越樓抬腳就走:「嫌無聊就不要跟著我。」
「別呀,別呀……」花酌追上去:「師尊他們剛剛罰過我,我不敢出去了,你陪我玩嘛……」
越樓突然停下腳步,轉過頭來,他像是被惹急了又沒處發泄,最後抓起花酌的手,在他手腕狠狠咬了一口。
「嗚——啊——」花酌吃痛,推開他:「你怎麼咬人?」
「我不光咬你,我還詛咒你。」越樓氣急:「不是喜歡找樂子嗎?那我就詛咒你以後找個道侶是我這樣的,古板,無趣,詛咒你一輩子都過得沒意思!」
說完不等他反應,越樓抬腳便走。
殷雲度本想來看看自己門下幾個徒弟相處的怎麼樣,結果剛一進門就見越樓氣沖沖離開了,而花酌先是呆滯的愣愣站在那裡,然後滿臉驚恐哇得一聲大哭起來。
「唉。」殷雲度走過去,在他跟前蹲下:「這是怎麼了?」
「師尊……師尊……」花酌哇哇大哭:「他詛咒我娶他嗚嗚嗚啊啊啊我不要啊,我才不要娶那麼無聊的人,師尊我不要娶他……」
殷雲度覺得好玩,故意滿臉嚴肅的逗他:「他詛咒你了?壞了,師尊不會解詛咒。那這樣吧,等日後你們成婚了給師尊說一聲,師尊多給你們帶兩條小魚乾就當隨份子了。」
花酌一怔,然後哭得更厲害了。
殷雲度笑夠了趕緊開始安慰,給他解釋了一通詛咒就是嚇唬人說著玩的。
花酌抽著鼻子,不是很信任的看著他。
殷雲度笑得難受,等這孩子長大了再想起來有他尷尬的。
這件事之後的幾天,花酌陷入了一種空前乖巧的狀態。見了越樓就避著走,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小心謹慎。
這孩子乖得有點詭異了,連岑丹溪都忍不住問殷雲度:「你的那個二徒弟沒事吧?」
殷雲度笑著把事情原委跟岑丹溪解釋了一遍,然後道:「大概是被嚇到了,已經給他解釋過了,但可能還沒緩過神來,等他自己想通了就好了。」
果不其然過了沒幾日,花酌又開始粘在越樓屁股後面,甚至黏的比以前更緊了。
「你看,我說吧。」殷雲度笑著對岑丹溪道:「想通了就好了。」
岑丹溪若有所思,把花酌叫過來:「你師尊說你想通了,你給我說說你想通了什麼?」
「啊?」花酌羞澀:「師尊要給小魚乾隨份子了嗎?不行啊,我現在還太小,得等我長大了才能成親。」
岑丹溪默默看向殷雲度。
殷雲度深吸一口氣,擠出個笑來:「你不是很討厭越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