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雲度舒了一口氣,笑起來:「那便好。師兄是明日起身回北茫嗎?」
「明日……有些晚了,形勢不等人。」謝見隱垂眸:「今日我便回去,我早回去一時,師尊便能輕鬆一刻。」
說罷,謝見隱像是想到什麼,又看向殷雲度:「不必因為聽了這話便急著回北茫,我們守在北界,本就是為了能讓你們這個年紀的少年人能好好做自己的事。不用急著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現在還輪不到你們來,等日後該你們了你們也跑不掉。」
殷雲度笑笑:「好。」
送謝見隱離開,殷雲度又收到了傳信的靈鴿。
拆開,裡面是一封信附贈了兩枚請帖。
殷雲度大致看完了信,把請帖收起來回了住處。
剛一進院,殷雲度就驚覺大事不妙。
他養在窗下新挪來的那簇花,少了一個花苞,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殷雲度走近過去,發現花叢旁放被人心虛的放了兩個橘子,大概是賠禮。
而掉下來的那枚花苞就摞在那兩個橘子上。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幹的了……
殷雲度想生氣又氣不起來。
他找了一圈,很快找到了藤椅上睡覺的人。
生氣吧,捨不得。不生氣,又實在心疼他的花。
殷雲度站在岑丹溪藤椅旁,目光幽怨:「睡得倒香……」
岑丹溪悠悠轉醒,看到是他,有些心虛的想要閉眼繼續裝睡。
「看到你醒了。」殷雲度蹲下捏他的臉:「小沒良心的,是不是你乾的?」
岑丹溪眼神飄忽,不去看他:「不是故意的……」
「以後別盤它們了好不好,盤我。」殷雲度痛心疾首,將臉使勁埋進岑丹溪懷裡:「它們不耐盤,我耐盤,這份罪我替他們受了,使勁盤我,盤包漿都沒問題……」
岑丹溪被他蹭得笑起來,推他:「癢,別這麼蹭……」
殷雲度捏他的兩頰:「以後還盤不盤我的花了?」
岑丹溪眨眨眼:「難說。」
殷雲度板著臉跟他大眼瞪小眼對視半天,然後覺得岑丹溪被他捏著臉的樣子實在可愛,比花好看,沒忍住先笑了起來。
美人折花有什麼錯呢,有花堪折直須折。
殷雲度又高興了,開開心心湊過來在岑丹溪臉頰親了下。
「今天真的不是故意的。」岑丹溪推著他的臉將他推開些:「我只是想看看你每天花那多時間照顧的花有什麼特別的,沒盤它們,只用手碰了一下就掉下來了。」
殷雲度毫不見外的也往藤椅上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