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含糊其詞的暗示始終像把劍懸在他頭頂,殷雲度不敢賭系統是不是在信口胡說, 任何可能對他們關係產生影響的事都能引起他十二分的警惕。
猝不及防的, 臉被人捏住強行轉了過去,殷雲度的氣息將他包裹。直到齒關被撬開,舌尖被吸吮得發麻,岑丹溪也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是下意識的像從前那樣依賴的抓著殷雲度身前的衣服,來獲取一些支撐。
只是尋求安全感的舉動,岑丹溪沒有拒絕沒有將他推開, 殷雲度起伏不定的情緒得到了一些安撫。
「阿圓,別這樣……」殷雲度聲音喑啞, 仍舊箍著岑丹溪的下巴,語氣聽不出情緒:「別躲我,別自己悶著事不說。」
「我沒有躲,沒有不說……我只是還不知道說什麼怎麼說。」岑丹溪似乎平靜了些, 終於回過神來:「我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東西。」
殷雲度緊繃的表情終於緩和下來,箍著人的力道慢慢放鬆,又變成了平日裡那樣溫和的動作。
什麼都好, 只要不是躲著他就好……
「現在不知道怎麼說沒關係, 我們慢慢想。」殷雲度語氣溫柔,情緒迅速平穩下來:「不要留下痕跡, 你等一會兒,我把這裡收拾一下。」
岑丹溪默默看著殷雲度將地上的劍收起來,將沾了他的血的玄鐵碎屑一併處理乾淨。
岑丹溪啞聲道:「你不害怕嗎?」
殷雲度不解:「怕什麼?」
岑丹溪緩緩道:「玄鐵……我能輕易碾碎。你早就知道的吧,我不只是流雲閣閣主之子……」
這種遠遠超出人族認知的,不可為人族所控的力量,從來都是被忌憚的。
但殷雲度不管,殷雲度什麼都不管。岑丹溪有些其他的身份其他的經歷其他的能力那又怎樣?
他不在乎。
「阿圓的身份當然不止是岑師伯的孩子,阿圓還是我尚未合籍的道侶。」殷雲度笑笑:「是這劍沒福氣,無緣伴你身側。我知道有把絕對合適你的劍,只是有些遠……你願意和我一起去把它取來嗎?」
。
出山門,守在門口的還是先前那人。見他們出來,還打了個招呼:「呦,出來了?」
「嗯。」殷雲度微笑走過去,又掏出些靈石堆在桌上:「在下有些事想問,不知這位師兄可方便?」
那人笑著將靈石往身前一攬:「好說,你問便是。」
殷雲度道:「我想了解些殷氏家主的事跡。」
那人表情遲疑了些:「這……」
殷雲度又掏出了些靈石堆在手邊:「在下不愛強人所難,這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方便,怎麼會不方便。」那人將靈石全數收起來:「不知道友想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