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娘娘頓時兩難,想起自己先前為了討好皇帝,坑害過如約一回,這回又要故技重施,實在覺得沒臉。
欲哭無淚,更為自己悲哀,“我好好的一個人,如今竟做起牽頭來了,還活個什麼勁兒!”
金夫人一味開解她,“人在矮檐下,不低頭,難道直撅撅撞個頭破血流?你爹的性命在人家手裡攥著,這會兒容不得你猶豫。說得難聽些,就算你爹這回註定栽在裡頭,少受些罪也是好的。”
昭獄的那些酷刑,沒見識過,聽總聽過。什麼灌鉛炮烙、剝皮抽筋,哪一樣是人能受得住的?
金娘娘一想起父親要經受這些,雖覺得對不起如約,卻也顧不上許多了。想了想對母親道:“余崖岸這樣的人,說話未必靠得住,要是肉包子打狗,得了好處又不辦事,那咱們豈不是虧了?”
金夫人晦澀地看了她一眼,“究竟你爹在裡頭怎麼樣,我們也顧全不及。總是圖個心安吧,先把魏姑娘扣著,只要余崖岸當真替我們辦事,答應他的,必少不了他。”
金娘娘點了點頭,愁著眉道:“我就是覺得,拿身邊的人去填那個窟窿,實在愧對人家。余崖岸又不是什麼好人,萬一如約在他手裡不得超生,那我豈不是作了大孽嗎。”
金夫人道:“這些後話就別去想了,先保得你爹要緊。宮裡的宮女都不是什麼好出身,余崖岸好歹是個三品的大員,跟了他也不算虧。你要是心不安,回頭多賞些金銀讓她傍身就是了。”
金娘娘無可奈何,“也只能這樣了。回頭我找她商量商量……”
所以說老倭瓜也有串秧的時候,這孩子心性太純直,這點真和金家人不一樣。早前她父親要送人進宮,原本定的不是她,就怕她不會耍心眼子,在宮裡活不下去。後來她又哭又鬧,說瞧上了皇帝這個人,她爹架不住她軟磨硬泡,到底還是遂了她的心愿。
如今五年過去了,本以為她能有點長進,現在看來還是不成事。皇帝面前沒能保得他父親平安,連打算行賄,都預備先和賄金商談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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