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覺到了她的回應,這一刻幾乎高興得要蹦起來。看吧,這小丫頭果然是能調理過來的。相較於陌生男人的虎視眈眈,至少自己和她一個臥房裡睡過幾晚。此番戒情斷欲不是無用功,給了她一點時間,她兩下里權衡,到底還是轉過彎來了。
她害怕皇帝的那雙眼睛,倒也好,至少短期內老實了,應當出不了什麼岔子。
“回京之後在家陪著母親,哪兒也別去,宮裡礙於情面,總不能讓人特意來傳你。”他又留戀了片刻,最後還是鬆開她,倒驢不倒架子地又追加了一句,“別打什麼不該有的小算盤,一切等我交了差事再說。”
如約聽話地點點頭,又垂眼看他手裡那串菩提,“這個怎麼處置?”
余崖岸咬著牙,什麼都沒說,把它塞進了袖袋裡。
再不能耽擱了,他打開門,帶上近身的隨從,大步流星朝甬道那頭去了。如約站在門前目送他,看他半道上遇見蓮蓉,十分沒好氣地喝了句:“機靈點兒!”
蓮蓉嚇得縮脖子,盆里的水都險些潑出來。這樣橫行霸道慣了的人,不難懷疑連路過的狗,都會無端被他踹上一腳。
好在人很快走遠了,蓮蓉這才悶著頭把水送進房裡,戰戰兢兢道:“大人不知怎麼發了脾氣,別不是和夫人鬧不痛快了吧!”
如約說沒有,“公務上碰了釘子而已,不礙事的。”
等蓮蓉把盆兒放在架子上,她走過去仔細盥手,一面吩咐她:“明兒起,你和塗嬤嬤輪著在我身邊伺候,跑腿的事兒就讓翠子干吧,我跟前別離了人。”
蓮蓉不大明白,先頭不願意讓人陪著,怎麼這會兒又讓別離人了。
如約見她嘴上應承,臉上還有些不解,便同她解釋:“大人先行一步,上敬陵辦差去了。其他命婦的丈夫都隨扈呢,只有我孤身一個。你們在跟前,進出都有個伴兒,就不怕生出什麼閒言來了。”
蓮蓉連連答應,“怪道呢,奴婢看大人急赤白臉的,剛才那一嗓子,險些嚇我一個倒栽蔥。”
如約笑了笑,接過手巾仔細擦了手。就寢的時候讓蓮蓉把塗嬤嬤叫來,說夜裡孤零零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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