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約抿唇一笑,沒有多言。結過帳後出門,把東西都交給了聞嬤嬤,偏身吩咐:“這些物件經不得曬,得放到陰涼處。嬤嬤先回車上等著我,我再去前頭逛逛,一會兒就回來。”
聞嬤嬤不大放心,“這地界兒魚龍混雜,姑娘一個人,能行嗎?”
如約說能行,“早前我一個人在江南,不也是這麼過來的嗎。您別操心我,只管照著我的話做就是了。”
聞嬤嬤只得應了聲是,搬著匣子往街口去了。
轉回身,如約順著長街往前,走到拐角處站住了腳,看葉鳴廊壓著刀,從巷子裡出來。
到了她面前,他拱手向她行了個禮,“夫人久等了。上次您吩咐的事兒,卑職已經查訪過了,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也或者有疏漏的地方,請夫人再容我些時候,往深了查一查。”一面說著,一面掏出一封小冊子,呈到她手上,“這是當年跟隨余指揮,半夜潛進許家的錦衣衛名冊,共有十一人,身家底細我都整理好了,請夫人過目。”
如約翻開看,上面的名字,每個筆劃都滲出她家人的鮮血,這冊子托在手裡,足有千斤重。
葉鳴廊望向她,“夫人有什麼打算嗎?這些人眼下分布在緹騎各處,要是想處置……”
如約內心震動,抬起了眼。
他可以助她一臂之力麼?那麼余崖岸呢?他也可以拔刀相向嗎?
第67章
她很想直接問他,但到底還是忍住了。
這事非同小可,請他幫著查一查今安的下落,已經冒了風險,要是真讓他殺余崖岸,交淺言深,保不定會出岔子。
至於這名冊上的十一人,到底應該怎麼樣,她其實還沒想好。若說恨,自然是恨之入骨的,他們手起刀落那麼輕易,她失去的,是至親一條條鮮活的性命。可要是一一報復,這十一個人身後是十一個門戶,也許家裡有老弱的父母,也有幼小的兒女,他們死了,這門頭也就塌了。
她一直是信奉冤有頭債有主的,那場宮變的始作俑者是慕容存,甚至連余崖岸,她起先都沒有想過要去對付。她繞著他走,儘量躲避,奈何他查出了她的身世,不依不饒步步緊逼。既然如此,主謀和從犯共罪,一起對付了,也算一客不煩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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