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手無處安放,落到了她的腰肢上,“我有沒有同你說過,你的腰很軟?”
她像坐在蓮座上扮菩薩的妖精,聽了他的話,應景兒地扭動了下,“是這樣嗎?”
他的魂兒險些脫離軀殼飛出去,輕喘著,緊緊扣住她,笑道:“真是聰慧過人的姑娘,稍稍一點撥,你就明白了。不過這衣裳太礙事了,還是脫了吧。我身上有傷,行動不便,就勞煩你了。”
她紅著臉,沒說話。挪開身替他更衣,一切熟悉的物和事,悄然便發生了。
絞殺,觸動靈魂里的痛點,她摟著他的脖頸,偎在他肩上小聲說:“你有傷,悠著點兒。”
這傷養了多日,好了一大半。再說這樣的時候,哪裡還顧得上。
熱汗氤氳滿身,渾然不覺得疼,專注在一點,專注在她。她就像貧瘠大地上開出的花,艷麗嫵媚,美得驚心動魄。只可惜挑起了火,又沒那能耐撲滅,起起伏伏總是差了一點。
沒辦法,傷處牽連的胳膊,最後還是派上了用場,他得助她一臂之力,才能狠殺這癢。
如約的手在他肩背游移,她知道他傷在哪裡,小心翼翼地碰觸,能摸見起伏的結締。他血脈僨張,虬結的肌肉在她掌下有了走勢,她害怕他太過縱情,只好抽出神志勉力勸阻:“慢些……慢些……”
可是怎麼慢得下來,像駿馬疾馳在草原,逆著風,把身子拉成一條直線。天頂銀河璀璨,無邊的欲望的原野,無論怎麼奔襲都走不到頭。
他終於用盡了耐性,輕巧一個翻轉,把她平放下來。什麼不能震動,什麼不能用力,全是哄她的說辭。以前他這種事上看得淡,是因為沒有遇見對的人,現在遇見了,每時每刻都想和她這樣。仿佛錯過了,她會逃走,只有一刻不停地糾纏,才能證明她在身邊,她也愛他。
情潮洶湧,終於沒頭沒腦向他撲來,她僵身戰慄,即便他素來克制,這次也忍不住輕叫出聲。
飄出去的魂兒,隔了好半晌才如碎片一樣重新拼湊。他發現她的唇齒包裹住他的手指,靈巧的舌尖正纏綿地掠過。偃旗息鼓的哨探,立刻又振奮了,無賴地翻身過來,要懲處她的猖狂。
這下她老實了,識相地放開了他,轉而來親吻他的唇。邊親邊嗡噥:“親一親就作罷……我腰疼,不能胡來了。”
他不大滿意,牽過她的手,讓她自行斟酌。
她的嗓音也發燙,“啊……不能總隨它的心意,你自己不也得有主張嗎。”
“我同它一體,它所想,就是我所想。”他氣息咻咻,順流而下。
如約知道勸他沒用,早前金娘娘總說他要修煉,要做和尚,如今看來哪有半分坐懷不亂,簡直像個莽撞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