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知道,天賦很重要,但天賦不是絕對的,悟性、毅力甚至運氣都同樣重要,我之所以進階如此,有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在秘境裡得到了一株天材地寶。所以,資質天賦不佳的學子也莫要灰心。如果沒有毅力,空有天賦……也是不行的吧。」
他看了一眼趴在最後一排呼呼大睡的人,眼睛閃過恨鐵不成鋼。再看年紀最小的濮陽殊,正襟危坐,很是認真,不由得在心裡默默的點了點頭。
課畢,蘇茗詢問濮陽殊可有什麼看法。濮陽殊看了看周圍的喧鬧,又看了看濮陽昭與濮陽宣,用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
「我的眼睛,看人還是不甚清楚。」弱視是濮陽殊從小便有的病症,但是原因不明,是營養不良還是天生如此?醫師也給不出答案,只是讓他進行食補。
而且。蘇茗記得,濮陽殊似乎還患有癇症,但他旁敲側擊問濮陽殊可有突如其來的不適症狀,他只是搖頭。
他說,每次不適,每次昏厥都是因為別人打他,從未有那種自發的不適與昏厥。蘇茗只好把這樣的隱憂壓在心底。
第二節課是濮陽有來上,他教授身體的各個穴位,還會將靈氣探入學子的身體,讓學子感受靈氣在身體裡遊走的軌跡。
這種試探方式,也只能面對沒有修煉的凡人,否則,靈氣不容,便會相衝。學堂里,只有濮陽昭是入道了的,所以他跳過了濮陽昭,給所有人都進行了靈力傳送。
到達濮陽殊的時候,濮陽殊明顯可以感受到那人試探的眼神。
他呼喚蘇茗,「我們要讓他探查麼,他會不會發現,我們的不妥?」
只是運行靈氣,應該不至於發現他們二人居然是一體雙魂吧。
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第7章
靈氣入體的感覺並不好,但濮陽殊還是勉力記住了靈力的運行。他看著眼前的這個孩子,划過一抹憐憫,掌心卻是劃出一道幽幽的銀針。那根銀針很細,是透明的,纖若牛毛。他知道濮陽殊有些弱視,看不見此物。
即使如此,他還是溫聲道,「也許會有點痛。你今年幾歲了,小少主?」他溫和的轉移著濮陽殊的注意力,人在說話的時候,總是有些精神力不集中的,更何況他還問了一個問題。
濮陽有天賦不濟,進入濮陽書院教書,教的是文化,但再怎麼樣,他也不覺得一個小孩子可以逃出他的手心。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眼中湧起忌憚。
濮陽殊:「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