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眼光都莫名了起來,「還有,從剛才到現在,你已經自認為不著痕跡的看了三次地面,是什麼東西,讓您如此牽掛。」
濮陽潛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將濮陽有壓下去,目光卻是看向了濮陽殊,「我聽說,你有弱視。」
弱視。這樣的缺點,怎麼好像人人皆知。除了秋娘,還能有誰知道此事?
蘇茗對視上濮陽潛,「也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
他有些累了。真是風刀霜劍嚴相逼。他不知道濮陽殊是如何在天都城度過那無人問津的十七年,現在,他只知道他改變了濮陽殊的命運,從今以後,他們將得到更好的待遇、資源,同時,也要承受更多的惡意。
「濮陽殊。」濮陽潛淡淡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父親。」蘇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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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有最終被貫以叛徒的名義,在天都城刑戒台上梟首示眾,這是天都城的慣例,每一個罪人,都要接受全城百姓的唾棄與辱罵。蘇茗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練字,聞言只是輕輕的放下了筆。
濮陽殊問:「他要死了,哥哥,你不歡喜。」
蘇茗:「你歡喜麼。」
濮陽殊:「我也不歡喜。但我也不會為他難過。」
蘇茗輕輕笑了一下,「這樣就好。」
自濮陽殊得到濮陽潛的認可,他便擁有了一塊令牌,有此令牌,便可以自由出入天都城的各個地方,也可以隨意進出天都府。令牌是銀色的,正面印著篆體的「令」,反面是一隻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龍。龍,是天都城的圖騰。滄月城的圖騰,是麒麟。
濮陽潛分發的令牌共有五種,從等級上看,依次是柏木令、青銅令、白銀令、黃金令,以及紫金令。
濮陽殊手中的便是白銀令,在令牌的右下角,刻有小小的殊字,代表此令牌為他所有。這種令牌只限本人使用,概不外借。
像最稀少也最珍貴的紫金令,則是濮陽潛本人的象徵,拿此牌如見本人,甚至可以調動天都府兵力。
這種令牌,濮陽潛向來是不予他人的,就算要給,也是給自己的親信去做任務,並且在規定期限內還會收回。
濮陽有一事之後,濮陽潛便讓顧雪卿貼身保護濮陽殊,這樣的待遇,自然引起不少人的眼熱。更遑論,濮陽雷還處處維護濮陽殊,似是要收他做親傳弟子。
濮陽雷有心疾,如今也已老了,但他畢竟是濮陽家的家老,是暉陽境巔峰的修士,其後勢力也是盤根錯節。不知不覺,這既無母族支持,天賦又不行的濮陽殊,居然堪稱一步登天,如何不讓人……
很快,便到了濮陽有被處刑的日子,他被上了許多刑,卻仍是不肯鬆口說究竟是誰指使他這樣做。他不說,不代表眾人沒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