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茗點了清茶、糖餅、玉帶糕與一碗杏仁粥,隨即把菜單遞給顧雪卿。顧雪卿一愣,隨即失笑,「我已經吃過了。」
蘇茗於是又把菜單收了回去。
吃完午飯,他們又依次去了許多地方。在回來的路上,恰巧遇見濮陽有被處刑。透過濮陽有雜亂如枯草的頭髮,他看見他衰弱的眼神。
濮陽有之所以被這樣處刑,當然是有著多方面的緣由,一方面,濮陽有其實並不是真正的濮陽家的人,他們家世代都是濮陽家的家僕,在濮陽有祖父那裡,才被賜姓濮陽,但這終究還是不同;
另一方面,濮陽有不過是一個小人物,修為也不濟,根本無足輕重。這樣示眾的死法,只是濮陽潛對……幕後主使者的敲打。
蘇茗的腳步只是頓了一頓,便再沒有停歇。背景里,只聽見眾人的推搡吵鬧。
濮陽殊一直很安靜,「哥哥,你不高興。」
蘇茗:「嗯。也許吧。」
兩人再沒有說話。顧雪卿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到濮陽府,已經是中午。他開始例行的藥湯,藥湯里的藥材都是經藥老精心配製,目的就是拓展經脈。濮陽殊天賦不濟,卻是槍劍之宿主,這樣奇詭的並存,還是引來不少人的好奇的。總之,藥浴是免不了的。
蘇茗邁入浴桶,立時便感到一陣刺痛,但他還是把自己的身體沉了下去,藥力強勁,泡在水中,如入火海,周身又像是有萬千的蟲蟻在叮咬。他忍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想說些話緩解自己身上的痛楚,「濮陽殊,你,聽不聽故事啊。」
「……嗯。」濮陽殊應聲。
各種各樣的故事在蘇茗腦海里轉了一圈,最終他還是給濮陽殊講起夜鶯與玫瑰的故事。牛郎織女、海的女兒……這些童話故事,仔細想想,怎麼都不適合講給孩子聽了。這個故事可能也不適合吧。
蘇茗思考了一下,說故事發生在很遠很遠的一個地方。那是一座王宮,在王宮裡,會展開盛大的宴會,那是男女相親的宴會,男孩與女孩們都帶著羽毛的面具,遮掩住自己的臉,遇見自己心儀的人,便同他們跳舞。有一個青年,卻很煩惱,因為,他心儀的人,要他送給她一朵紅色的玫瑰。
「送玫瑰?」濮陽殊重複道。
「是啊,在那裡,玫瑰代表的是愛情。愛情,你還小,長大了應該就知道了。」
原著里,濮陽殊似乎沒什麼感情線,畢竟他是反派嘛。蘇茗想。
第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