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級的天賦。
與凡人差不多的天賦。
「在學劍之前,你首先要做的,該是識字吧。」濮陽潛道。
「我明白。」
「你的槍術,也該提上日程。我為你找的老師是濮陽同。他的秉性向來嚴苛,希望,你不會讓他失望。」
「是。」蘇茗應聲。
蘇茗又向濮陽殊道,「聽,你的老師,比較嚴苛欸。」
濮陽殊:「……我不怕嚴苛。」
-------------------------------------
時間如流水般度過,不知不覺,已是春天。梧桐樹的新芽已經很綠,或許還要仰賴於蘇茗每日以靈力進行養護。
距蘇茗來到這裡,已經是一個月。這一天的夜晚,是濮陽殊的。
蘇茗在識海里捧卷讀書,想要解決一個迫切的問題,那就是濮陽殊的……靈力。蘇茗可以很順遂的吸收靈氣,進度很快,一月不到,已是鳳初境初階。但,濮陽殊卻不能調動體內的靈氣,也無法吸收靈氣。一吸收靈氣,就是經脈劇痛。
兩個人,一具身體。居然如此殊異。
這樣的情況下,蘇茗甚至不敢暴露自己的修為。一般而言,修為這種東西要麼除非是在測靈石上測定,或者是在實戰中特意展露,一般是不會暴露的。
窗外,一輪圓月。坐在書桌前的濮陽殊正在練字,一個月的練習,已讓他練的有模有樣,雖然,比蘇茗的還是差了一些。他的腦海突然有些昏沉,意識也被無限的壓低,隨即,他倒在桌子上,蘇茗的意識被硬生生的逼著浮現。
月夜。無風。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蘇茗有些訝然,他醒來,看著自己面前的字帖,在識海中呼喚起濮陽殊,濮陽殊卻是沒有應聲。他與世界的聯繫都似乎被切斷了。
他叫了七聲濮陽殊。無人問答。他的手還握著筆,筆尖是一滴懸而未落的墨。也許是他停頓的時間過長了一些,那滴墨啪嗒一聲落到宣紙上,濺開一朵小小的墨花。蘇茗於是收了筆,把它架在筆山上。
蘇茗站起身,給自己系上一件披風。他與濮陽殊的飲食並沒有什麼殊異,在衣物選擇上卻有差別。蘇茗比較喜歡淺色系的服裝,他卻喜歡深色系的。
他垂著眼,給自己的披風繫結。系好披風,他便去看自己的樹,給樹運送了一些靈力。身上的鞭痕經過一月的修養,已經好的差不多,發生學堂這樣的事情之後,他便再沒有去學堂。濮陽殊說自己可以自學一切。
濮陽殊為何突如其來的與他斷了聯繫?他心下有些些微的不安定,但他又要忍住不把這樣的情緒表露出來。
這根本是無濟於事。
他在庭院裡轉了一圈,有微涼的風略過他的身側,吹拂起他的衣袂。月光照耀,在他的身後拉出長長的影子。
「濮陽殊。」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