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他的記載,他是追逐一條紅玉鯨來到此處,與那紅玉鯨搏鬥了數回合,兩敗俱傷……為當年天都城城主濮陽淵所傷,後不治,遂亡於此。他在秘籍末端說明此事,正是希望看到此手札的人可以繼承他的功法,向殺人奪寶的濮陽家復仇。
蘇茗:「……」那你不死遠一點非死天都城附近。蘇茗讓濮陽殊挑開血鴉魔尊的外衫,果見其第三根肋骨泛著金石之光,那正是那一任天都城城主的成名絕技。
蘇茗:「說起來在翻閱天都府志的時候,我倒是記下了一些東西,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那塊龍血琥珀,恐怕就是出自這條紅玉鯨。不是有傳聞,濮陽府之絕寶龍血琥珀乃是一條神魚的內丹麼。可以解百毒,還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當然,後半句可以忽略不計,現在,哪一棵藥材,哪一個寶物沒有這樣那樣誇張的噱頭,如果要蘇茗來說,解百毒倒是可信,活死人肉白骨嘛,就哪裡涼快哪裡呆著去吧。
濮陽殊卻抿了抿唇,「你的意思是,我們把這個帶回去?」他指了指禁書。
蘇茗:「哦,這樣確實不安全。我們是該好好想想該把此書放在哪裡。我是在想,這大概是屬於你的機緣,所以我們要好好研讀一下,說不定能找到幫你增長靈力的方法,你的靈力總是如此,也是不行的,不知有多少人的眼睛盯著我們呢……」
蘇茗說到一半才注意到這種話對濮陽殊來說或許太過殘酷了一些,畢竟他還只是一個小孩子。於是他又扯過了話題,假裝嘆息一聲,「如果,我們不能讓他們看到我們的價值,我們大概會很慘,會被重新扔到偏院去也說不定。沒有衣服也沒有吃食還要被關小黑屋。所以,你的靈力問題,非得解決不可。」
「……我們?」濮陽殊想到蘇茗剛剛的話語,再看看手中的書,心頭卻生上一抹細微的惶惑,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呢,如果別人會因為自己沒有價值而放棄自己,那他呢?他為什麼要來到一無所有的他的身邊,幫助他愛護他,也許是為了尋求更高的價值?
如果,自己不會有讓他另眼相看的價值,自己便會被他拋棄了,對麼。像……所有人那樣。他佯作鎮定的將那枚鱗片重新放回那隻盒子,用鋒利的盒角牴住自己的掌心,細微的疼痛感讓他有些快意。
濮陽殊發現,自己的情緒似乎越來越多了。這是一件好事麼?或許,這並不是一件好事。不過,這個盒子,似乎另有古怪。
他們按著原路返回,卻又遇見了那隻迷一樣的生物。似貓非貓,似豹非豹,它高傲而矜持的看了濮陽殊一眼,便跑走了。
「很神異的生物啊,或許,我可能在書里見過它?」蘇茗還沒有看完那一本《山海神異記》呢,他思索比對過那些他看過的圖典,微微搖了搖頭,憑藉這一點微薄的線索,根本不知道此生物究竟是什麼,不過也不必掛懷。
濮陽殊也看著這美麗的生物優雅遠走,卻是注意到蘇茗的心緒,「哥哥,你喜歡這種生物?我們把它捉回來吧,如果你喜歡,我們可以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