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自己也是個很努力的人, 第六名的成績,也是他拼命努力才得來的成果。
濮陽殊回到自己的院落,卻見月影嵐正在淘米,往常,這些飯食都是由顧雪卿專程送來,但最近顧雪卿也在忙寶物失竊一事,此事便耽擱了下來。
這些日子濮陽潛好好敲打了一下下人,濮陽殊吃廚房送來的飯菜應該就可以,這時候倒是月影嵐不放心了,堅持要自己做飯,從而達到萬無一失。
月影嵐的手藝,和蘇茗一樣,也就能算作是一般般吧,味道總歸算不錯。
蘇茗:「他們好像是專程來找我們的。他們應該知道,我們也想參加滄月大會了,所以,他們是覺得我們自不量力?」
濮陽殊嗯了一聲,「反正,肯定是沒有安什麼好心。」
這時,蘇茗卻讓濮陽殊注意月影嵐的走姿,濮陽殊對這種也很敏感,立刻的便意識到月影嵐的身體上一定有傷,不然走路的姿態一定不是這個樣子。畢竟,濮陽殊可以說是挨打的行家,對於挨打之後有什麼姿態,是再清楚不過的。
濮陽殊的臉冷了下來,他當然知道月影嵐是在那裡接受訓練,可接受訓練怎麼會把自己訓練成這個樣子?一定是有人從中作梗。
「先坐下。」蘇茗制止了濮陽殊的欲要問詢,「他不說話,便是不希望我們擔心。問他,他也不會說實話,倒不如我們明天的時候跟蹤一下他,我會向老師請假的。」
事情便這樣定了下來。很快的,月影嵐便端著四菜一湯出來了,將其放在院子裡的石桌上,又給濮陽殊端上了米飯。躊躇了一會兒,才慢吞吞的端著自己的飯碗過來,埋頭開始扒飯。
同桌而食,還是蘇茗提出來的,因為他覺得一個人吃飯沒有意思,濮陽殊還小小的吃了一回醋,但是根本無濟於事。
明明有他在,明明自己和哥哥就是兩個人,為什麼還要第三者的出現。只有在這個時候,濮陽殊才顯現出幼稚來,他真的很希望蘇茗不要把眼神投給別人,只需要關注自己,在乎自己,把其他所有人都拒之門外。
感受著濮陽殊的視線,月影嵐把自己的碗稍稍往更遠的地方移了一點。自己家的少主可真是難伺候,簡直喜怒無常,一天變一個性格。
蘇茗眼神很好,一眼便看見他手腕以上微微的青紫,那明顯是被狠狠抓握才有的痕跡。他的全身應該都有傷痕,臉卻是乾淨的,這種陰損的招數,並不罕見。
那個院子裡,又有誰會針對月影嵐?他們應該知道月影嵐是自己挑選出的親衛。
他們就是知道月影嵐是自己的親衛,才這樣做的。
「是因為我們的緣故罷。他們才找月影嵐下手。」濮陽殊在心底里同蘇茗說話,得到了蘇茗的肯定,他從碗裡揀出一筷子米,餵到自己的口中,這次的米火候明顯有些大了,米有些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