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你的米,太焦了。」他撥了撥筷子,發現底下的米有一點焦黃色。
月影嵐:「欸?昨天的時候不是說這樣剛剛好麼。焦黃的這個是鍋巴,味道……」
他的尖耳朵微微動了一動。
哥哥的安慰他倒是記得很清楚。
「那你有沒有記得,昨天我還說你的手藝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呢。」
「……啊,是哦。」
第二天的時候,蘇茗向濮陽雷請了假。濮陽雷一向溫和,但此時的他卻也有一些好奇,畢竟三少主的勤奮大家都是有目共睹,請假這種事情,簡直算得上是天方夜譚。
「是有什麼需要處理的事情?」濮陽雷並沒有把他當成一個小孩子,而是把他當成平等相談的對象。因為他的談吐都很有條理,與他說話很舒服。
濮陽雷:……在偏院裡過著那樣的生活還能擁有這樣的能力,真是天資卓越啊。如果當初沒有因那莫名傳言與血月之兆把他放在那裡而是由自己進行教導他的未來一定會更加不可限量吧。
「不是什麼大事。」蘇茗笑了笑,眉目很是柔和,話語中所傳達出的信息卻算不得柔和,「不自量力的東西,應該受到懲罰,這是人世間的天理,天經地義的道理,是這樣吧?」
濮陽雷:……平心而論,自己的這個徒弟大多數時候都好說話的不可思議,任何人看見他都會覺得他是一個無比溫柔的人,但也有些時候,當他真正認真起來,倒讓人感覺心裡有點毛毛的呢。
蘇茗與濮陽殊跟蹤月影嵐來到他訓練的場地。那是很大的一個操場,他們上了一棵大樹,又把自己的氣息收斂了起來,降到最低,便沒有人可以發現他們的蹤跡。他們沒有去書院,並不意味著自己的角度會被別人拉開,要知道,他們可是有著兩位老師。
這兩位老師,當然不只是教槍與劍。他們凝神看著訓練場上的內容,最開始的幾個時辰都是正常的,直到他們進行自由分組切磋。
「今天,還是我當你的對手。可以吧。」一個寸頭的少年擺弄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將手指捏的咔嚓作響。
他叫查金,今年十六歲。
他早就看月影嵐十分不爽了,明明只是一個沒有系統進行過訓練的小鬼,力量也很弱小,卻已經是三少主欽定的近衛。如果他是什麼大家子弟便也罷了,沒想到只是三少主從外面買回來的人。
三少主?哼,果然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少主,只知道找這些沒有力量的人當成自己的近衛。或許,也是他有自知之明,知道主弱仆強,他根本沒辦法得到他們這些勇士的尊重與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