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感覺那眼神裡帶了幾分三分欣慰三分複雜兩份感激兩份祝福……」濮陽殊似乎並沒有聽明白這句話的好笑之處,蘇茗卻有些忍不住,在識海里笑了好一會兒。
「總之,他現在已經是我們的夥伴了,就是這樣。」
濮陽殊哦了一聲,「你說過,夥伴是很珍貴的。既然如此,當初你又為什麼要訂下十年之約,放他自由,這樣的話,十年之後他就要離開了,就不是我們的夥伴了……」
「嗯,夥伴也不是這樣的,以後你就懂了。」蘇茗感覺自己很像那些敷衍孩子的家長,但是,這種東西,也確實不好解釋,所以只能用時間大法來讓他一點一點的理解。養孩子,可真是艱難。
雨勢小了一些,正當濮陽殊準備回去的時候,他卻看見了顧雪卿。顧雪卿好像沒什麼事,只是同他們說了兩句話便離開了。
「你在這裡做什麼?」
「給樹擋雨。」
唯獨蘇茗的表情有些微妙,「這樣的凌晨,路過我們的院子……還是站在牆頭上和我們打招呼,合理麼。」
濮陽殊:「也許,是濮陽潛讓他監視我們?」
蘇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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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濮陽潛詢問顧雪卿。
一旁的施子晉則是給濮陽潛送上了茶水。自從主上得了顧雪卿這個全能性人才,自己似乎越來越沒有用武之地了啊。
施子晉如此感嘆著,便聽顧雪卿將這些天所探聽到的娓娓道出,濮陽昭與濮陽宣的生活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動,很快的,顧雪卿卻又說起柯夢瑤來。
「秋娘之死,似乎有她的手筆。秋娘的丈夫雖然好賭,但一直都是輸些小錢,勉強也算有分寸,但是,那一次的賭局……
而那個賭局的老闆,恰好是夫人帶來的娘家人,當然,那個賭場也與柯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要把這個老闆處理掉麼。」
「不用了,她畢竟是昭的母親,這樣試探,也是為了昭,但是,她做的太不乾淨了……把那個男人處理了吧,當做是對她的警告。不要用這些不入流的手段。」
「那個男人,一直流連在煙花柳巷和賭場,但他只是拿銀毫出來,並沒有透露出他手裡的金銖。他把那些金銖都藏在了自己的花盆裡……
在此之前,他購置了不少花盆花瓶還有鍋碗瓢盆什麼的,還把自己的家都翻新了一遍,就是為了隱藏這些錢。當然,明面上,他說這些錢都是秋娘給他的,但秋娘只是給了他一枚金銖。他並不知道其餘金銖的下落。」
「那,那個人的兒子呢。在您的安排下,我讓他見了殊少主一面,額,雖然是隔著門見的,但他似乎是被殊少主說服了,這些天,一直閉門不出。」
濮陽潛淡淡道:「這個男人還算有些腦子。但他的兒子……留著他的性命吧。」
「是。」
濮陽潛:「雪卿,你來我這裡,有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