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家主,大概已經有……七年了吧。」
「我也算了解你,你總是喜歡把重要的、自己感興趣的事情留到最後再說。所以,濮陽殊,又怎麼了麼。」
如果不是這樣,他應該在說起濮陽昭濮陽宣功課的時候便提及濮陽殊。
「倒是沒發生什麼大事情,我只是對他有一點興趣罷了。」
顧雪卿笑了笑,「晚上的時候,我路過他的院落,便順路去見了見他,發現他正在給自己的那兩棵樹打傘。真是一個好孩子啊。」
給樹打傘麼。
濮陽潛倒是沒想到這個他一向視之不見的三子居然有著這麼柔軟的性子,他又不由得想起那一日的劍閣,他遍體鱗傷的出來,更多的,卻是為了獲取自己的認可。
「僅僅只是這個緣故麼,」濮陽潛又問,「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你就開始關注他了吧。七年,濮陽殊今年也七歲了啊。」
顧雪卿頓了一頓,卻是沒有說話,濮陽潛也沒有說話,二人就這麼沉默了一會兒,隨即顧雪卿告退。
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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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殊卻是與濮陽宣狹路相逢。
濮陽宣幾乎忍不住自己的嘴,便嘲諷了兩句,濮陽殊卻是沒有接招,只是淡淡道,「早晨,你的火氣怎麼這麼大,難道我偷了你的玉佩?」
濮陽宣的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你……」
「與其在這裡和我拌嘴,不如好好鍛鍊。我會打敗你,贏得滄天大會的名額,當然,是用槍打敗你。」
濮陽殊上前兩步,「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否則,豈不是少了許多樂趣。」
一根細若牛毛的銀針卻在他屈指那一瞬沒入他的脖頸,濮陽宣只覺得自己的脖頸微微有些刺痛,像是被蚊蟲叮咬了一下,他看向濮陽殊,冷笑一聲,「你這是在向我宣戰?」
「…也許吧。」
那根針只是一個試驗品。
濮陽殊調動自己身體裡的力量,那根針便入的更深了一些,深入濮陽宣的血管。
還是試探一下,血鴉魔尊的傀儡術,是否有這麼好用吧。
濮陽殊離他遠了一些,走在他的前面,暗暗思索起那本書中所描繪的內容。濮陽宣冷哼了一聲,這個小鬼,真是越來越討人厭煩……此時,他卻突然覺得自己的右腿有些僵硬,不,語與其說僵硬,倒不如說是自己在那一瞬間喪失了對身體的操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