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殊抱著這兩個小人正在走路,聽見蘇茗的問詢也是不慌不忙。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他並不願意讓哥哥知曉,但這並不代表他真的就不想讓哥哥知道。
「只是讓他吐露真言的一種小法術。」這個解釋說對也對,說不對也不對,這種法術,可不是這麼簡單。用銀針操控人的身體,操控其吐露真話不過是最粗淺的,這種功法練到最後,甚至可以以一個眼神攝去人的心魂,讓人如同傀儡一樣聽從人的差遣。
那人的心智記憶都不會有任何的差錯,但……那人卻會自然而然的聽從施法術者的話語而不覺得反常。
這才叫傀儡術。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蘇茗與濮陽殊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卻在院子裡撞上了濮陽昭,自蘇茗得到濮陽潛認可之後,濮陽昭便再也沒有找過濮陽殊的麻煩,在遇見濮陽殊的時候甚至會淡淡的對他點個頭,像是以前發生過的事情都不作數一般。
這樣,也不是不行。畢竟,欺負濮陽殊的人多了,濮陽殊並沒有這個閒心四處找人報復。但濮陽昭的身份畢竟是不同的,他的生母柯夢瑤更是對濮陽殊下了不少絆子。
所以,不管濮陽殊對他態度如何,蘇茗對他的態度卻是警惕的。
「三弟,你回來了。」濮陽昭的臉顯得很溫和,他看濮陽殊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弟弟,臉上甚至還帶著一些關切。
「……嗯。」
兩人說過話之後便走開了,在回院子的路上,卻遇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是濮陽雷。要知道,濮陽殊與蘇茗使用身體的時間是交錯的,是一人一天,而兩人的老師也是不同的,蘇茗的老師是濮陽雷,濮陽殊的老師是濮陽同。
所以,是操控身體的濮陽殊遇見了蘇茗的老師。
濮陽雷遠遠的便看見他的弟子在這條小道上與大少主說話,說了兩句話之後兩人就分開,倒是讓他的心放下了一些。
「……老師。」濮陽殊看見濮陽雷,向濮陽雷行了一禮,「老師找學生,是有什麼事情麼。」
「這話說的,沒什麼事情就不能找你了麼。欸,也是正巧遇見,不若就去老夫那裡吃飯吧,如今也是晚上了。」
「少主——」一道聲音卻是從遠處傳來,是月影嵐的聲音,原來是月影嵐已經做好了所有的飯菜,要來叫濮陽殊回家吃飯。濮陽殊看了看月影嵐,又看了看濮陽雷,居然有些無措。
只能低低在識海中說道,「哥,你的老師,還是你來招待吧。」
蘇茗發現了濮陽殊的為難,卻是會心一笑。
「我的老師不就是你的老師麼。是你該招待你的老師啊。」蘇茗笑了笑,卻也不打算再揶揄濮陽殊,「還是請老師到我們的院子裡吃飯吧。」
濮陽殊便照著蘇茗的話語邀請濮陽雷到自己的家裡吃飯,這時,卻聽得另一個聲音響起,「怎麼,殊小子,記得教你練劍的師尊,就把教你練槍的師尊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