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濮陽同。
「濮陽同,是你啊。那又怎麼樣,殊小子就該跟著我練劍,你是沒看過他的劍法,他就該把所有心神都用在劍上,何必學你的槍簡直是誤人子弟。」
「什麼?你在說什麼鬼話?學你的劍才是誤人子弟好吧,他天生就是拿槍的料,那種精妙與狠戾,你又不是沒有見識過。殊小子,你怎麼看?」
濮陽雷的表情也不善了起來,他居然也向濮陽殊詢問了起來,「你怎麼看,是該學劍還是該學槍。」
月影嵐:……
濮陽殊向月影嵐投去一個眼神,月影嵐卻是看著腳下。濮陽殊又在心底喚了一聲蘇茗,蘇茗也是毫無動作,笑話,這樣的修羅場,蘇茗也不想參與啊。
「他們叫的是你,是殊小子,可不是我。」蘇茗補充著說道。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確與此事無關。
濮陽殊:……
「槍與劍,是不可分離的。所以,槍與劍會一直在一起。」
濮陽殊如是說道。他的話語很輕卻很堅定,像是許下了一個承諾。
「嗯。就是要有這樣的精神嘛。」學劍的人,就是要有這樣冷靜的心緒啊,不管別人怎麼說,都堅定自己的道路。
槍劍同修註定艱難,濮陽雷這樣,也未嘗不抱有別的心思,但是濮陽殊卻是如此冷靜而堅決的說自己要槍劍同修。欸,劍修認定一件事就是要一往無前嘛。
「全都要麼。」這樣也不錯,學槍的人,就是要有這樣狂烈的心性啊,握住槍柄就像是握住全世界,任何人也不能從握槍者的手中奪走屬於握槍者的東西。
濮陽殊終於能夠說出那句話了,「老師們,不如,去我的院落吃飯吧。」
濮陽雷與濮陽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又對視了一眼,便同意了。
於是他們吃起了火鍋。火鍋這種東西,本就是春夏秋冬都能吃的。當然,天都城並不把火鍋叫做火鍋,也許是因為將食物投放進沸水中時會響起「咕咚」的聲音吧,天都城將其稱之為「骨董羹」。
肉片、蘑菇、青菜……通通都下了鍋,食材在鍋里沉浮著,氤氳出一些溫暖的味道來。如今已經是夜晚,有月在人們的頭頂升起,散發著昏黃而朦朧的光暈。
月影嵐、濮陽殊、濮陽雷、濮陽同,各自占據了桌子的一邊。濮陽雷正用手去夾湯汁里翻覆的那一塊蘑菇,卻看向濮陽殊的手邊,那裡是兩個泥偶,被濮陽殊小心翼翼的用衣袖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