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樾的心像是被突然燙了一下,父親的告誡又湧上了心頭,據父親所說,這件東西是他們的先祖在海上某地得到的,先祖告誡過,要好好守護此物。
他手指微微一動,眷戀一般摩挲起捲軸,直把捲軸摩挲了整整一遍。蘇茗看著他的動作,轉移了視線,又將視線轉移向全場,眼眸中流露出些許的若有所思。
交換,開始了。
東方樾與應無為以十足的警惕注視著對方,準備進行藥劑與海圖的交換,藥劑交付到東方樾手中那一瞬,東方樾立時將其拋給了東方蔭,隨即牽動全身靈氣凝聚一刃,便向應無求刺去,決不能讓海圖落到其他人的手中!
這時,他卻看見應無為的唇角噙出一抹惡意的笑容。說時遲那時快,卻有一道勁風,從身後傳來,東方樾措手不及間,卻是來不及阻擋,更或者,是不願意阻擋。
如果自己回身阻擋,勢必會讓應無為逃脫。
於是他不收刀勢,直直打上應無求,手腕翻覆間,雪亮的鋒利向著應無求削去,卻是朝著手腕橫劃而過,立時抖落一串紅珊瑚般的血珠,應無求手中的捲軸立時掉落,被東方樾牢牢的握住。
與此同時,卻有一掌狠狠的印向東方樾的胸膛,力道之大,將其逼退五步,出掌者,儼然是東方蔭!
東方樾晃動幾步,止住了自己的身軀,心血涌動間,便口吐朱紅,鮮紅的血液潑灑在青色的石板上,堪稱觸目驚心。
說時遲那時快,應無為也開始了自己的動作,他的右手手腕被東方樾挑斷,只草草纏裹了兩圈,依然有鮮血緩慢從布片處滲出,他本人卻像是沒有絲毫在意,自顧自將自己的劍刃換到左手,沒有任何影響!
轉眼之間,場上的形式便變動至此,東方蔭與應無為,從始至終居然是一夥的!東方夫人不通武藝,此刻已經被神經高度緊張的東方鳳拉到了一邊安頓了下來,隨即,東方鳳便步入戰場。
蘇茗……並沒有人把蘇茗放在眼內,因為境界的差距是難以用任何東西彌平的。
在他們的眼裡,『濮陽殊』只是一個初次展露頭角的小孩,威脅程度大概只等於東方鳳的一半,至少東方鳳還在侍衛的保護下出門遊歷過,濮陽殊嘛,或許只是在濮陽府邸和那些趨炎附勢的人插科打諢,當著尊貴的被人餵招的少爺?
得到兩件神兵,確實很有鰲頭,但也僅限於此了。先不論濮陽殊這個天才有多少的水分,單單就天才來說,這個世界上出過多少隕落的天才呢。
一個被幽囚數年未曾動用靈力,還被一掌打到內傷的東方府主。
一個年紀輕輕,日常驕縱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