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蘇茗看向他手裡的木蜻蜓,「不試著飛一飛麼,我還是第一次做呢。」
木蜻蜓飛的很好,蘇茗在看它,而公子殊在看他。這時正是春和景明,公子殊拿著這支蜻蜓,控制不住內心的歡喜,卻看見兩隻燕子嘰嘰喳喳從自己旁邊飛過。
燕子,是喜兆。
或許,他真的是神明吧,否則如何解釋這一點?再或者,他只是自己的一個幻覺。
一年一會。
他容顏不改。
第六年的時候,公子殊十六歲,他自請上戰場。
十六歲。
蘇茗在戰場上救了他。
這時的公子殊已經長的很快,與蘇茗一樣高了,身上滿是傷疤。
「……你究竟是什麼人?」
蘇茗道:「我們雖然認識了六年,但只相處了四天不是麼。」
他便不再問。
十七歲。
公子殊已經有了一批信重的下屬。
蘇茗剛找到公子殊,便被漫天的煙火驚了一跳,公子殊看著蘇茗,笑的開懷。
他還準備了美酒,要與蘇茗暢飲。
但酒里下了迷藥。
這迷藥對蘇茗並沒有什麼用處。
蘇茗離開的時候,聽見酒盞破裂的聲音。
十八歲。
再次相見,公子殊已經弒父弒兄,登上皇位。卻是開始大興改革,觸動了不少貴族的利益,人人視他如眼中釘肉中刺。
蘇茗沒有現身。
公子殊的狀態有些不好,打砸酒碗。
他已經徹底意識到蘇茗並非此界中人,因為他無論如何找不出蘇茗的蹤跡,也不知他是如何能越過重重防衛來到自己身邊。神仙手段。
他更注意到蘇茗的臉與自己極其相似。
他懷疑蘇茗是他的幻覺。
十九歲。
公子殊設立密室,密室只有一扇門,他派遣侍衛將鎖用火油鑄封,密室內除稻草與火摺子再無一物。然後,他點燃了密室。
蘇茗把他從密室里救出。
「你瘋了,你不要命了?你究竟是想證明什麼。我是不是幻覺,有這麼重要麼,你我也不過是相識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