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我是說,在我們之前的那些人,他們都是家族的棄子。自上殊茗宮之後,便再無音訊。你說,他們是被囚禁了麼,還是被殺死了,或者,會被他賜給自己手底下的功臣,盡情的玩弄蹂躪?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弄那種,人,身體,嗯,宴會那種……」
少年的臉色逐漸帶了些蒼白,蒼白過後又轉為紅暈,紅暈之後再復變得蒼白。
等等。
這種事情還是出乎了蘇茗的預料,他可疑的沉默了一下,話語也有些艱難,「光天化日,應該不會有如此淫.亂.之事發生吧。濮陽殊的手下,也應該不是這種人?先不說別的,首先,龍陽之好應該比較少;其次,你……」
你所說的那什麼,還是太那什麼了一點?
「你是不知道那些人能做出什麼事情。」尹溫茂狐疑的看他一眼,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不要太天真,上了殊茗宮,不知有多少人想著要侮辱我們呢。而且,你為什麼說他們不喜歡男人,那個人都是男女通吃,那個人的下屬,怎麼不能?」
蘇茗:「你們怎麼知道濮陽殊喜歡男人,就憑他多看了幾眼那個人?說不定他是發呆,也說不定他是回憶起了自己的哪個親人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少年神秘道,「魔主可不是在意親情的人。好多年前,他就幽囚父兄奪權,得勢後,他更是從沒有回過天都,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把他的東西都搬走了。」
第72章
「不過這也是理所應當的吧。在權利的面前,父子親情又算的了什麼。」
他的眼神微微有些黯淡,隨後,便有一隊魔兵來清點貨物。他們收攏好各種靈器藥材,便把目光投向他們這些爐鼎,魔將與魔將也私語了起來。
「這些人,真弱。」紅髮魔將說。
「當然,底蘊深重的仙門會送天材地寶來,斷然不至於出賣自己的弟子。像這些人,大概都來自一些破落宗門,是那些破落宗門的棄子。畢竟,就算是破落宗門,咬咬牙也是可以拿出些資源的,何至於要弟子來抵。」
綠髮魔將說。
那兩個魔將並沒有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許多人便都聽到了這番話,略有些難堪的低下頭去。蘇茗卻是神色自若。
「話說,你都不害怕的麼。」那少年微微有些嘆息。
害怕。這樣的一個魔頭啊,還是書中的反派,他理應是害怕的,但他卻不害怕。仔細思量,大概是因為他從來沒見過他,沒有實感的緣故。一個人,怎麼會在別人的隻言片語中害怕另上另一個人?又不是小孩子。
話是這樣說,他卻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微妙,就像是好多年前,他在考試前夕做夢,夢見自己似乎遺忘了什麼東西,所以輾轉難安,在夢的結尾才驀然想起自己居然是忘了帶准考證。
這樣的想像中,一種淡淡的憂愁不由浮現在他的身邊,熟悉的無能無力,但又不知自己為何無能為力的感覺又湧上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