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不是騙人的人啊,自己也是很認真的啊,自己如果真的喜歡濮陽殊想和他在一起還訂下永不離棄諾言的話,自己毫無疑義也是認真的啊。
蘇茗成功的進行了自我開解,並且成功的念頭通達了,於是他在天亮的時候睡著了。
在睡夢的模模糊糊中,他突然想到那樣的一句話,硬幣下落的那一刻,硬幣的正反面其實已經註定,當他開始為自己找補的時候,左一個是六年前的濮陽殊都十七歲了,右一個是自己好像從來沒喜歡過誰自己的喜歡是認真的,這不就已經說明了他的決定麼。
濮陽殊一直在默默的聽著蘇茗的呼吸,聽他的呼吸從急促變得平緩,最終變得悠長,他是累了麼,還是做出了什麼決定。
濮陽殊很煎熬,煎熬的過了一夜,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蘇茗已經徹底的睡熟了,濮陽殊用手撥弄了一下他臉頰旁邊的頭髮,他都沒什麼動靜。
這時,尹溫茂卻在敲了敲門後便徑直推門而入,本來嘛,也沒有什麼需要避諱的。
濮陽殊早就聽到了尹溫茂的動靜,在他推門而入的片刻中,濮陽殊簡直可以逃跑九次,但他並沒有逃跑,只是施施然的給自己戴上了面具。
或許是出於一種占有欲,或許是出自一種……
蘇茗被推門聲驚醒了,下一秒,他瞬間清醒,卻發現濮陽殊戴著面具風淡雲輕的斜靠在枕頭上把玩著他的頭髮,他的第一反應是把濮陽殊藏起來,可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於是蘇茗看見目瞪口呆的尹溫茂。
蘇茗:「……」他該說什麼,床上的這個其實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你看他們兩個人長的這麼像,他們這一夜是在互訴衷腸什麼也沒做。哦,忘記濮陽殊戴著面具了,尹溫茂並不能窺得他的形貌。
不是,本來就什麼也沒做啊,怎麼會有一種奇異的被人捉在床的感覺呢。
尹溫茂:「蘇、蘇茗。」
下一秒,他就急速的關上了房門,說話甚至都有些磕磕絆絆了起來,因為眼前的一幕實在超出了他的認知,在他的想法中,這樣的一幕是決計不可能出現的,但這一幕偏偏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你……我……」可憐的尹溫茂都要說不出話來了,「這裡可是侍君殿啊,我們都是魔主的侍君。」
好吧,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景。
濮陽殊已經不再玩蘇茗頭髮了,而是表露出一種平靜的無措,搞的好像真的是他沒反應過來一樣。
他用一種徵詢而無措的眼神看著蘇茗,像是在等待蘇茗給出回答,是找出一個理由敷衍過去,亦或者直接殺死他為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保密,亦或者是公開他們的關係然後讓他不要聲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