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茗是不會相信這眼神的,他的預感告訴他濮陽殊就是故意的,雖然他面具下的眼睛是這麼真誠,甚至帶著一點可憐。
他的清白啊……
很快,蘇茗就調節好了自己的心情,他並不能把尹溫茂釀在這裡。蘇茗的人生宗旨是就算很慌,也不能讓別人看出自己很慌,就算內心驚濤駭浪,表面也要裝的風淡雲輕。
嗯,一點關係也沒有的,不就是被人誤會……
蘇茗很淡定的掀開被子下了床,找了自己的外袍披上了,動作行雲流水,姿態風淡雲輕,然後他看向不可置信的尹溫茂,淡淡道:「找我是有什麼事麼,哦,我是該去侍弄花草了,遲到了對了,扣我績效……扣我靈石可以吧。」
尹溫茂的眼角微微抽動了兩下,他怎麼沒發現蘇茗是這樣的一個奇人,他看了看床上的人,把蘇茗拉到了一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這件事情若是被發現了,可是殺頭的罪名。」
「雖然魔主從來不在我們這裡留宿,但我們都知道我們是魔主的人,你這不是給魔主……讓魔主蒙羞麼,魔主一怒,怎能預料,你害的可不是你一個人!」
蘇茗看了一眼安坐在床上,正在給自己辮小辮的暗暗支起耳朵的濮陽殊,轉頭道:「不會的,他就是魔主。」
尹溫茂一滯,看了一眼蘇茗床上的人,那分明是一個長手長腳的少年人,氣質平正,戴著侍衛們普遍佩戴的獸頭面具。
「這麼緊急,你還消遣我。」他湊蘇茗更近了一點,床上的濮陽殊便坐直了身體,想聽聽這個人究竟想給自己哥哥什麼忠告。
尹溫茂壓低聲音道:「他究竟是什麼人,你們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們……怎麼……你是不是聽不懂我的話,若想好好活著,就該同他斷了聯繫,否則,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
濮陽殊玩弄頭髮的手頓了一下,隨即他又辮起了自己的小辮,不知道哥哥要怎麼解釋他們兩人的關係,不知道他在這一夜……想了些什麼,不知道他的心,究竟是怎麼樣的。
蘇茗看了濮陽殊一眼,濮陽殊便微微側過身體,不去看蘇茗,尹溫茂見此更是痛心疾首,「你看他,東窗事發一句話都沒有,他這是指望你為他說話啊,沒有一點責任和擔當,你能為他說什麼話,你啊……」
「如果哪一天,魔主發現了你們的事情,他是不是也這樣默不作聲,等著你據理力爭?」
第78章
好傢夥,這一長篇大論簡直是行雲流水一氣呵成,蘇茗都想給尹溫茂頒布一個最佳口才獎和人不可貌相獎,同時也有些不自在,他與他……實在是有些不知道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