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溫茂陷入思考,隨即又變得有些八卦,既然眼前人都說了自己深受魔主信任,討一個恩典很容易,那麼,眼前此人一定深知內情,既然如此,自己問一問魔主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吧。
「魔主是不是另有計劃,不然怎麼會這麼著急。他要娶的人……是不是早就內定了?這份婚姻將給他帶來什麼好處?各大勢力的格局是不是會重新洗牌?」
尹溫茂左思右想也得不到真正的答案,只能歸結為是魔主轉性了,「也許他就是想成親了吧。畢竟,一個人也挺寂寞的。」
話癆尹溫茂,再度登場。碎碎念飛快,甚至來不及讓蘇茗與濮陽殊插口,不過他說的倒是有亮點沒錯,要娶的人是內定的,自己也的確很想成親。
本來,生日宴只是一個挑選新娘的宴會。在他的構想中,他會拋花球,正好砸中哥哥,訂下未婚夫的名分,徐徐圖之。
沒想到失憶的哥哥居然猜測出了他們曾經的關係,他欺騙他,他們曾是一對互訴衷腸私定終身的愛侶,哥哥竟也沒有懷疑,如此,乾脆就把訂婚宴轉變為婚禮吧,以天下人作為見證。
如此,就算哥哥恢復記憶,覺得後悔萬分,也無濟於事。
就算哥哥把他殺了,別人也會說哥哥是手弒親夫,若干年後,別人想起他們,也會說他們是伴侶反目。
他與他,終於能夠以如此緊密的關係聯結在一起,藕斷絲連,無法一刀兩斷。
濮陽殊的臉上顯出微笑來,恰被蘇茗撞入眼帘,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用手背試探了一下濮陽殊額頭上的溫度,有些擔憂,「你,你笑的好勉強,不舒服麼。」
濮陽殊:「……」明明是這麼甜蜜的微笑啊,哥哥你難道看不見麼。
濮陽殊便以如此微笑回復尹溫茂,「啊,是吧,魔主是有些寂寞,所以想找一個人作為陪伴。」
尹溫茂也覺得他的笑容有些慎人了,便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囑咐蘇茗快點去自己的工作崗位之後,便與二人分離。
房間內又剩下二人。
蘇茗微咳了兩聲,「我都告訴他你是魔主了,可他偏偏不信。」
濮陽殊笑應道:「嗯。」
蘇茗斟酌道:「成親的事情……」
濮陽殊道:「我已經把這個訊息發往各大仙門魔門,木已成舟。有些距離較遠的宗門,應該已經派出了前來赴宴的人選。」
他裝出一副思考的樣子,「哥哥是覺得太突然了麼,既然如此,就先取消了吧。我現在就重新發布訊息,讓他們都別來了。」
「額。」聽起來怎麼那麼不妙呢,古有烽火戲諸侯,今有婚宴戲仙門麼。
蘇茗道:「……算了吧。就按照你的計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