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哥哥可要遵守我的計劃。過些日子,就讓人來量哥哥的尺寸,婚禮倉促,但婚服一定得是最好的,哥哥看看自己需要什麼款式。婚禮現場應該怎麼布置呢,花園的花開的很好,我想可以用這些花來裝點場所。」
「人手也是一個問題,要找好巡邏的人。然後,哥哥想看煙花麼,這樣的盛事,是一定要有煙花的吧……」
濮陽殊說著自己的構想,已經陷入幸福的幻夢。蘇茗本來是想打斷他關於這個的構思,詢問他是否有別的考量的,但是一看到他微微發亮的瞳孔……
這麼激動麼,想說就說吧,他聽著就是,不過他的構想真的還蠻多蠻好,放在前世,高低是個婚禮策劃師啊。
好吧,雖然現在的他也是婚禮策劃師。
「都聽你的。好了,現在我們也該分開了。」
蘇茗想了想道,「仔細一想,我們根本沒必要對尹溫茂說那樣的話,畢竟,他總會知道的。我就是一時之間……」
他這麼說著,卻是突然想到一些事。
「那兩棵梧桐樹,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早就注意到了這兩棵梧桐樹,還聽到了不少關於梧桐的傳言。
濮陽殊:「……」哥哥,我該怎麼回答你,把事情的真相告知於你麼,告訴你你是如何執意離開,他又是如何使用盡計謀幽囚你,最終你又是如何決然的砍斷屬於你的梧桐樹,以示情誼斷絕。
濮陽殊微微一笑,從面上看不出任何異常,緩緩道:「是被雷劈了。」
蘇茗:「……好吧。」
他一定隱瞞了什麼,因為那棵樹明擺著就不是被雷所劈,但是看他如此重視此樹,他又覺得心底隱隱約約泛上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哥哥,你在想什麼。」
「我……」蘇茗有些遲疑,終究還是把心頭的疑慮說了出來,「不管怎麼樣,就是覺得太快了,你看,我都失憶了,過去的一切都不記得了,甚至我的記憶都停留在好久遠的以前,現在告訴我,原來我有你,而且,我們兩個人不日就要成親,還是有些怪怪的。」
濮陽殊的心微妙一晃,他便遲疑著拉上了蘇茗的手,感覺自己的額頭要冒出細密的汗水來,他道:「沒有什麼需要疑慮的,哥哥,成親之後,我們可有大把的時間才了解自己,我也會努力讓你想起我們的曾經的。」
不過是選擇性的曾經,他會讓哥哥記起泥偶、糖人與長壽麵,卻不會讓他記起那一棵梧桐樹,以及那一隻銀鐲。
蘇茗聽著濮陽殊的言語,心頭一定,「也是。」
雖然不知道他究竟隱瞞了什麼,六年前的事情也存在許多不明,但是,此時此刻,他們兩人,握著彼此的手,就已經足夠。
「好了,就這樣吧,我也該去做我的事情了,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是麼。」
濮陽殊卻有些捨不得放手,哥哥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