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他鬆開蘇茗的手,垂下眼睫,顯得有些不自在,「哥哥,每次分開的時候,你都要給我離別……吻的,你連這個都忘掉了。」
濮陽殊幾乎聽見自己擂鼓一樣的心跳,然後他看見蘇茗略略呆住的面龐。
濮陽殊:我太過火了?哥哥雖然失憶了,但是,也不是能被這樣的謊言所欺騙的。
蘇茗:不會吧,自己以前這麼禽獸麼,那個時候的他才十七歲吧。
濮陽殊看著蘇茗,心想這或許太早了一些,不過,他們馬上都要成親了,想親近一些都不行,都是錯麼……
倏忽的,卻像是有一道電流穿過濮陽殊的心臟,自己的一切,本來就是自己騙來的,哥哥對自己,本來就沒有這種情誼,是自己趁火打劫,這樣的自己,有什麼資格得到?
哥哥只是一時之間被自己欺騙,待他回過神來,不知道是怎樣的情狀。
就算不說未來,只談現在,哥哥的心裡也一定滿是困擾吧,要親吻一個你根本不喜歡的人,該是如何難堪,向一個根本不喜歡自己的被自己欺騙的人索求親吻,又是何等讓人噁心。
他的神情陰沉了下來,若有下屬看見他這副模樣,相必要被嚇得心神失守,心想自己可能很快就要被流放到極北冰原種土豆了。
自己不能……不能嚇到哥哥……
濮陽殊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剛想說自己是開玩笑的,就看見蘇茗以一種若有所思的端詳神態看著自己。
他的心頭不由一跳。
蘇茗的內心卻已經泛起了驚濤駭浪,不是,不就是他慢了一些麼,你也沒必要這麼委屈吧。但是,一時之間讓他親,他反而有些無所適從門,他都不好意思問是親哪裡,眼睛臉頰還是……
蘇茗:「親,親親親。現在就親!」
濮陽殊啊了一聲,隨即便住了口,用期待眼神看著蘇茗。
蘇茗:「你閉上眼睛吧。」心慌的很。
濮陽殊就乖乖閉上了眼睛。
蘇茗暗暗的在心裡給自己打著氣,自己以前應該親過許多次了吧,自己只是忘了,沒關係的。
他卻聽見自己心中的鼓譟。
然後他緩緩湊近濮陽殊,發現他的睫毛微微一動。
兩個人的氣息已經交織的很近了,蘇茗決定速戰速決,他卻忍不住輕輕說了一句話,或許是因為他太緊張了,太緊張的時候就總想說些話,「你的心,跳的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