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殊卻也感受到了蘇茗的心跳。
濮陽殊氣息不穩一剎,「……嗯。」
下一瞬,濮陽殊的呼吸停止了,因為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輕輕的貼了一下他的唇角,停滯片刻又換了個位置,正正的貼在他的唇上,轉瞬即逝。
他睜開了眼睛,發現蘇茗已經離他一丈遠,面色如常,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過,「離別吻,已經完了,我走了,你隨意。」
濮陽殊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嗯。」
蘇茗點了點,打開門,走了出去,然後又關上了門。
他迅疾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露出一個可怕的表情,到現在,自己的心還在突突的跳,天哪,自己不要太……太遜了,這都不是什麼吻,充其量只是一個親親,尺度簡直比幼兒園小朋友的清水劇場還淡,但是,就是這樣淡的一個親吻,居然讓他心跳至此。
他快步的離開了,去澆花。
第79章
房間內。
濮陽殊摸了摸自己的唇,面色亦是如常。
然後他走到桌邊,拿起一個杯子,杯子是瓷的,抵在人的掌心,有點冰涼。
他還在回味剛才的那個不算親吻的親吻,卻突兀的笑了一聲,又將笑容止息。
然後他把杯子抵到唇邊想要喝水,卻發現杯子裡根本沒有水,便又緩緩的放下了杯子。
今天,註定是一個不尋常的一天,對蘇茗與濮陽殊都是如此。
蘇茗正在打理花園,剪去多餘的枝幹,澆水鬆土。做著做著,他卻莫名停下了手中動作,摸上了一朵玫瑰的花瓣,花瓣柔潤,讓他想起那個吻。
自己可真是沒出息,這算什麼吻,如何能教自己這般心煩意亂。這樣的心事甚至沒辦法同別人訴說,該怎麼說,這麼大的人了,就因為這麼一個親吻,整日魂不守舍,合適麼,應當麼?
他簡直想要哀嘆,自己以前也是這個樣子了麼。看濮陽殊索吻的熟練度,感覺不像是這樣,不是這樣,所以是哪樣?
今天的魔宮,亦醞釀不同尋常的氣氛。
東方鳳已經來到殊茗宮,以浮花島名義前來拜會,由月影嵐進行接待。
月影嵐道:「主上說了,今日不見客。」
「我……我也算客。」東方鳳都不想說什麼了,這麼多年,他也是幫助濮陽殊幫助了許多啊,結果只得到客人的評價,真是讓人心寒。不過,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是這個死樣子,他也習慣了,畢竟,是自己最心愛的人離開了自己,當一個人失去支撐自己內心的力量,頹廢成什麼樣子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