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蘇茗的竹馬麼。哦,蘇茗剛剛跟他坦白說這個人其實就是魔主來著。其實他對這個訊息消化的還算不錯,因為他知道世事就是這麼無常,再說,其實他還是有那麼一點預感的。
譬如,魔主從來沒說成親的事情,也從來沒過問過侍君殿的事情,蘇茗剛來不久,魔主就關注起來侍君殿的裝潢,侍君們的吃食……然後開始談論成親的事情。
成親與他們這些侍君有什麼關係。
若說魔主是好色之徒,想以成親名義納十個八個道侶也就罷了,但他從未踏入侍君殿。
若說他是為了拉攏誰……就更不可能了,他們都說是一些小仙門小家族的棄子,沒什麼利用價值,若是要聯姻,才不應該找他們。
第86章
一切的轉折似乎都來自蘇茗。
這麼一順,一些不太通暢的事情好像就變得通暢了起來。
於是他看向濮陽殊。
如果蘇茗不和他說他是魔主,他還以為眼前人是在為情失意,自己侍奉的君主要強奪自己的心上人,多麼悲哀。
現在,他已經知道眼前人就是魔主,心中卻更升微妙感覺。
不是,明天你不就要成親了麼,為什麼擺出這麼一副為情所困為情所傷的緣故。
「額。」
他沒來得及說什麼,濮陽殊便認出了他,他很明顯剛喝了酒,似悲非悲的表情卻乍然清明了起來。
他淡淡道:「你剛從他房間出來?」
尹溫茂訥訥道:「啊,是。」
「你是來找他的?他就在房間裡。」
濮陽殊垂下眼睛,眼神一下子變得溫柔的下來,語氣中卻帶著些恍惚,「是麼。」
尹溫茂突然明白蘇茗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如果眼前人真的是魔主,如果眼前人一直在用這樣的姿態對待蘇茗,的確是脾氣蠻好。
脾氣蠻好?這形容詞好像也不太對。
他感覺,眼前人似乎有點……恍惚。
像是喝多了酒一樣。
濮陽殊並不覺得自己是恍惚的,他只是有些醉了,畢竟,他喝了一些酒,這些酒本不至於讓他變成這個樣子,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是他自己想醉。
濮陽殊和尹溫茂分開了。
尹溫茂喃喃道:「真是搞不懂啊,感覺怪怪的。但是,這不還是兩情相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