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自己沒有醒來。
但是,仔細想想,真是十分奇怪,早上起來,換床單也罷,燒衣服也罷,上面可能是沾染了一些東西,燒掉就……
但是,為什麼要給自己用香呢?希望自己多睡一會兒?
算了,他還是不揣度濮陽殊的心意了。
濮陽殊的心,海底的針啊。
他快步走到床邊,脫掉自己的寢衣,情不自禁的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痕跡,好多痕跡已經淡去了,像是淺淺的印子,再半個時辰……應該也就盡數消弭了吧。
他拿起一旁案几上的銅鏡,照了照自己的脖子,脖子上還存著幾點嫣紅,像是一片柔柔的花瓣。
蘇茗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心中居然有些慶幸濮陽殊離開了,如果他不離開的話,自己要對他說些什麼呢。
雖然但是,昨天發生的事情只能說是他鬼迷心竅,色上心頭,今天明明很重要,卻在昨晚做這樣的事情,難免會分心。
這時,他卻突然僵住了。
於是蘇茗知道了,有些東西,譬如吻痕,就算不管也會自己消除。
但是有些東西,若是不管的話,就會留在自己身體裡。
「算了,木已成舟,就這樣吧。」
蘇茗很快就調節好了自己的心態,再撫上自己的脖頸,感受到手指觸碰到皮膚上的麻酥酥的感覺,他便觸電一般收回了手。
好吧,也不算調節好了自己的心態。
蘇茗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不期然的想到昨夜最開始的景象,還是那句話,濮陽殊的心,海底的針,昨夜的時候,他沒有想太多,只以為濮陽殊是成親恐懼症才很久不來見他,來見他又是因為他喝了一些酒。
可是,仔細復盤,真的是這樣麼。
蘇茗喃喃道:「他該不會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吧。」
不過,他能胡思亂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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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茗果然沒有猜錯。
濮陽殊腦迴路的九曲十八彎,非凡人可以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