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姐姐看著外面的光懸馳道,卻不知道為什麼情緒不高,說了什麼,『至少不該是現在』『要等事情都明白了以後才可以』『這是冒險』啊什麼的。」
原本還極不贊同的霍路德在這幾句話後似乎突然想通了關竅,整張臉瞬間慘白了起來:「喂,安斯艾爾……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很遺憾。」艾爾潦草地回復了他一句,轉頭隔著傅榮淮問弗蘭道:「對了,緹娜的事,現在你有什麼眉目麼?」
弗蘭面有難色:「沒有。說起來……登殊走之前還讓我做自己該做的事,但我現在依然還……」
艾爾卻像被他提醒了一樣:「『做你該做的事』?」
弗蘭愣了一愣,點頭到:「……是。」
「他一定是想到了什麼,」艾爾喃喃道:「但是在那個當口也不好明說,所以只能用這句話來暗示你。」
「也可能單純是想讓弗蘭多動動腦子吧。」霍路德在旁邊風涼道。
「餵霍路德——!」弗蘭不滿:「我一直都很努力地在……」
「李上將並不是那種會特地說話嘲諷人的性格,霍路德。」艾爾面無表情終止了他們無意義的拌嘴:「相比之下他更偏向於身體力行。」
「……」弗蘭張了張嘴道:「你們已經進展到這個地步了嗎?」
他看上去很是失落,同霍路德道:「我都錯失了什麼!」
「對不起弗蘭,」艾爾極為冷靜道:「是我理解有誤,李登殊說的你現在唯一該做的事情,大概就是閉嘴,然後保持勻暢呼吸。」
在中間憋了很久的傅榮淮終於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弗蘭則更為羞惱:「餵安斯艾爾!」
「或許我們可以再反向思考一下,」艾爾沒有理會他,繼續自己的分析:「在當時的情況下,這麼簡單指引向緹娜的一句話卻沒有明說,要知道這該算是直白說出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話。」
「除非他就是在用這種方式朝我們暗示,」艾爾擰眉道:「在場的那些人里,有誰有問題。」
弗蘭一時無言道:「……為什麼你們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傅榮淮似有同感地拍了下弗蘭的肩,眼神交換間已經和弗蘭建立了感同身受的革命友誼。然而除了這兩人外,艾爾和霍路德都明白這話當中的分量。
兩人默不作聲交換了一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