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陌辰顯然也想到了這些,他眼中的暗沉緩緩散去,輕輕點頭:「行,我知道了,你也別說的這麼嚴重,我能逼迫你什麼?我只是不想自己喜歡的姑娘被別人哄了去。」
見小姑娘似乎真的很氣,他收斂了神情,微笑哄著:「就算是我性子不好,要不,咱們打個商量吧,你要我怎麼樣你直接說,只要別這麼抗拒我行不?」
我要你離我越遠越好,許蘇腹誹了一句。
別看他現在一副極好說話的樣子,但是許蘇知道,一旦她的言行舉止觸及到他變態的控制欲了,瞬間會露出他那溫和有禮皮下的真面目。
最嚴重的時候,他甚至不讓她出門,恨不得關著她,一直關著她。
正常的社交不能有,甚至女生朋友都要疏遠,就連在學校也處在他的監控下。
當時許蘇心裡還嘲笑他,搶來的終究誠惶誠恐,強行守著有什麼用?就連她對陌生人一個笑,他都要發怒。
許蘇也知道,前世他那麼瘋,就是沒有安全感,可這東西她給不了他,本來就是強扭的瓜,怎麼甜的起來?
許蘇許久不說話。
周陌辰嘆了口氣,:「真不要?」
他把購物袋拿回來,「不要就不要吧,那你自己記得買。」
許蘇頓了頓,把手裡的保溫杯放好,開門下車。
很好,他開始懂得讓步了,許蘇想著,心裡有些輕鬆。
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接下去的幾天,許蘇發現,周陌辰還真的變了。
他是個極其聰明的人,學習能力強的嚇人。
在她面前,周陌辰開始會自覺的收斂起一身清冷的氣場,說話的語氣也很注意,面對選擇題時基本上都是疑問句,很少有肯定句出現。
自作主張的事,沒再出現。
每天來回的路程上,兩人基本沒什麼對話。
似乎,他也把那句『對未成年表露心意是錯』聽了進去。
這些天,十分克己守禮,連稱呼都是中規中矩的許蘇。
天氣越來越冷,除了早晚接送時的一杯紅糖薑茶外,周陌辰沒有對許蘇的任何事插手。
隨著天氣變冷,許蘇每次隨堂考的成績也穩中上漲。
學神的一對一輔導是極其有成效的。
蓆子容甚至還專門為她制定了一套複習方法,每次隨堂考試捲髮下來,許蘇自己都還沒看仔細,就被蓆子容要走。
他專門研究許蘇丟分的題,其中需要用到的公式,思考的切入點都是她薄弱的地方。
數理化需要巨大的想像力,但這種東西講究天賦,許蘇這方面的天賦還尚未展露,蓆子容只能用題量給她刷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