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蘇的話被沈琛快速打斷:「不要緊,我不介意,反正多我一個也不多,你說是吧?」
說著不介意,他臉色卻冷的嚇人,手掌一個用力,浴室的門被徹底推開。
沈琛擠了進來,許蘇被嚇的尖叫。
被箍住的腰瘋狂掙扎,毫無作用,雨點一般的吻落在面上,他是打定主意要做點什麼了。
可許蘇再也沒辦法忍受自己任人擺布,她揮舞著手,抓撓踢打,用盡所有力氣掙扎。
沈琛身上有傷,一個不經意被她踢到腹部,手才微微卸了點力,許蘇又用頭狠狠的撞向他胸口,被鉗制住的手獲得了自由,她抓過梳洗鏡邊的一柄修眉刀,狠狠朝他揮過去。
手腕在半路被沈琛握住,許蘇完全沒了理智,張嘴去咬他的手,兩隻手交纏下,她手裡握著的刀片正對著她的脖頸,稍不留神就能刺穿她細嫩的血管。
沈琛瞳孔猛的縮緊,被咬痛的手都不敢用力掙扎,唯恐傷到她,另一隻手毫不猶豫握住刀鋒,握的緊緊的。
鮮紅的血液從指縫中流出,一點一點染紅了許蘇的臉,腥甜之氣讓她漸漸恢復神智,緩緩鬆開口。
沈琛的手腕上被她咬的血肉模糊,冒著血的牙印,都看不出原本的膚色。
他顧不上自己的傷,先是動了動掌心的刀刃,見刀柄被她握的死緊,軟著聲音哄她:「蘇蘇乖,你把刀鬆開,會傷著你的。」
許蘇滿嘴鐵鏽味,臉上也都是血,聽見他的話猛地搖頭,不能鬆開,鬆開了他又要來欺負她。
沈琛低頭看著她的眼睛:「你別怕,我傷誰也捨不得傷你。」
許蘇腦子空白兩秒,緊接著大笑起來,像是聽見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沈琛,你是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的?」
「你他媽跟強姦犯有什麼區別!還真把自己當情種了?我喜歡誰不喜歡誰,跟誰來旅遊,跟誰上床,跟誰接吻和你有什麼關係?我不喜歡你,不喜歡你,不喜歡你!」
沈琛的臉色發白,握住她的手,嗓音顫抖發喘,眼中滿是乞求:「聽話,有什麼話,你先把刀鬆開再說。」
他握住刀鋒的那隻手,鮮血淋漓,掌心的傷深可見骨……
另外一隻手也被她咬的血肉模糊……
許蘇沉默良久,掀起眼皮看著他,「沈琛,你到底想做什麼!這麼不要臉面的糾纏到底想做什麼!」
沈琛和她對視,眸光中緩緩凝聚一片死寂的絕望,他用一種極為克制的聲音說:「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我根本管不住自己的行為,在知道你消息的時候,我根本管不住我自己,直接就過來了。」
二十多天沒有她的消息,沈琛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那種煎熬的感覺,他要是有的選,他寧願折壽十年也不想再經歷。
他眼中是濃郁至極的絕望、脆弱、悲哀、乞求,匯聚起來的力量幾乎能把她吞噬。
許蘇感到惶恐茫然,無邊無際的惶恐讓她發慌,克制不住的發抖。
這種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