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牆……
葉嬌往錦被裡縮了縮,手指捏了捏自己腿上的肉。
他行不行啊?
那副樣子柳枝都能壓彎,更別提她這個一百斤的姑娘。
心裡想著,索性翻過身去趴在床上,胸脯擠壓著床,驀地覺得這種感覺很熟悉。
葉嬌眯起眼,想起昨日她在李策背上時睡時醒,後來……
葉嬌腦中「轟」地一聲,記起了更多。
月光灑滿長街,她的唇湊近李策的耳朵,整個人軟綿綿,像煮熟的麵條。
她說醉話,在他的肩膀上擦口水,咬住他的耳朵,逼他背著自己轉圈圈,逼他唱歌背艷詩。
他笑著轉圈,吟誦的卻不是艷詩。
「飛光飛光,勸爾一杯酒。吾不識青天高,黃地厚。唯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
這是李長吉的名詩《苦晝短》。
這首詩豪情萬丈笑問天地,性情傲岸不肯屈服,跟艷詩一點都不沾邊。
李策像撕開了什麼偽裝,聲音抑揚頓挫清爽不羈,卻又飽含灑脫無畏。似被狂風吹打的猛禽,似被巨石壓住的靈獸,似萬丈深淵下,潛在水底的龍。
李策不聽話,而葉嬌自己,簡直——比露肚子的舞姬都輕浮放蕩。
完了!
不能見人了!
「小姐,你怎麼了?」水雯伸手觸摸葉嬌的額頭,「不熱啊,怎麼臉這麼紅?」
好氣!
葉嬌捶打床頭。
本來是要吵架分手的,怎麼就一起吃酒,被他背回來了。
「我吐了沒?」葉嬌嗡聲問。
水雯趕緊寬小姐的心。
「沒有,小姐是擔心吐在殿下身上嗎?」
「不是,」葉嬌坐起身,「昨晚酒肉太好,我怕糟蹋了。」
這事兒得有個了斷,必須有個了斷。
她接過醒酒湯,咕咚咕咚喝下去,水雯絮叨外面發生的大事。
「聖上封了五位皇子為王,還有九皇子呢。」
「哦。」葉嬌魂不守舍道。
「二皇子仁厚孝順,剛剛晉封,就去代替九皇子守靈了。」
「怎麼是代替呢?」葉嬌放下碗,「墳里埋的不是他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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