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季德仍舊在掙扎:「你無故砍殺朝廷命官,死路一條。」
「不……」斜刺里有個虛弱的聲音道,「將軍大人您,才是死路一條。」
山道上走來一個年輕的禁軍。
他的身上滿是血跡,脖子淤青,用樹棍作拐杖支住地面,一步一步挪過來。
他的眼中滿是恨意,看到閻季德被俘,露出一絲嘲笑。
禁軍中有人認出這人,喊道:「陸水生,你怎麼受傷了?」
陸水生看著閻季德道:「我受傷,全是因為閻將軍。是他讓我在官道刺殺楚王,是他讓我誘騙流民穿上軍服,是他命我在楊泉山埋下炸藥,是他怕我泄密要殺我滅口。這些我都可以作證。」
閻季德難以置信地看著陸水生,因為趴在地上,狼狽意外地張嘴道:「你怎麼還活著?」
陸水生靠在一棵樹上,喘息著冷笑。
「因為卑職生在水邊,從小學習閉氣。將軍您捂我口鼻的時間太短,下一次,記得要用刀。」
事到如今真相大白,禁軍紛紛放下兵刃,跪地請罪。
「我等任憑楚王殿下責罰。」
「責罰就不必了,」李策道,「你們把閻季德綁了,跟我一起,回京一趟吧。」
他說完找到被捆綁的青峰,為青峰解開繩索。
鼻青臉腫的青峰愧疚難安。
「還是讓他又炸了一次。」
「起碼你阻止了最後一次。」李策安撫著他,轉身尋找葉嬌的蹤跡。
葉嬌正在同葉長庚說話,兄妹兩人半年未見,一個眉飛色舞活蹦亂跳,一個穩重爽朗志得意滿。
今日早些時候,皇帝收到閻季德上表的奏疏。
他說楚王李策帶兵強搶兵符,已經被他關在山牢中,等候聖上示下。皇帝把奏疏看了兩遍,才抬頭道:「朕派小九去賑災,他怎麼跑去楊泉山了?」
高福偷瞄一眼奏摺,露出比皇帝更加困惑的表情。
「你覺得是怎麼回事?」皇帝詢問高福道。
向宦官詢問政事,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高福驚恐跪地道:「奴婢不敢妄言。」
「你且說說,」皇帝揚手,「朕恕你無罪。」
高福思忖再三,迷惑不解道:「奴婢見楚王那個身子,拿到兵符,難道還能帶兵打仗嗎?」
「就是嘛!」皇帝的手在高福頭上點了點,「朕的兒子朕心裡有數。」
他說著站起身,再次把奏摺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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