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到此處,其中一人忽然低聲示警。
「噤聲!」
話音剛落,身穿緋色朝服,披黑色直身甲的禁軍副統領嚴從錚邁步而來。
風很大,卻掀不起他的鎧甲。他站在風口,輕攏衣袖,轉頭看到避風的二人,清俊的臉上神色嚴厲,問道:「很閒嗎?」
兩個禁軍嚇得哆哆嗦嗦,單膝跪地請罪。
「司天台說這兩日風大,你們都警醒些。」嚴從錚並未苛責他們。
「諾。」禁軍應聲退後,回到值守位置。心中七上八下,慶幸之餘,又有些好奇。
嚴副統領似乎是出宮去了,這還沒到換防時間吧?
這些日子不知怎麼,他都是親自守衛宮禁的。倒是那個剛剛上位的白統領,閒得很。
嚴從錚趕著回家,是因為府中管事捎信來,說華哥兒在他府中受傷了。
華哥兒是魏王李琛之子李北辰的乳名。
李北辰七歲了,跟著嚴從錚學箭,常常待在嚴府。
嚴從錚疼愛這個外甥,不光教他箭術,還教禮、樂、書、數,每一項都認真開蒙,打好根基。
管事說李北辰爬到假山上撿箭矢,掉下來摔到了腿。嚴從錚回去時,卻沒有見到李北辰。
父親嚴廉和姐姐嚴霜序端坐前廳,神態模樣,是在等他。
看來受傷的事子虛烏有。
「姐姐身為母親,」嚴從錚的神情一瞬間從擔憂變成惱怒,「竟不惜詛咒孩子,騙我回來嗎?」
即便生氣,他的姿態也依舊挺拔,闊袖垂著,不知裡面放些什麼東西,鼓鼓囊囊,跟隨著嚴從錚的動作,微微抖動。
「戍樓!」嚴廉喝止兒子。
戍樓,是嚴從錚的字。
以錚錚鐵骨,戍守城池。或許這個名字,也預示著他會棄文從武吧。
嚴從錚和父親的關係已經很僵,聞言就要轉身離去。
「若沒有別的事,兒子先回了。」
「你站住!」嚴廉斥責道,「還有沒有半點規矩?」
嚴從錚又走回來,恭敬得有些僵硬,跪地道:「父親有什麼吩咐,還請示下。」
嚴廉又要發火,嚴霜序連忙勸阻父親,柔聲對弟弟說話。她把一張摺疊整齊的紙在几案上推過來,懇切道:「你姐夫有事請你幫忙。」
嚴從錚看著姐姐,心中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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