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晏清翻了翻,敲了敲其中一頁,指給實習生看。
實習生臉色有點尷尬,裝訂完了,可是當中少了一頁。
許晏清把手機放在桌上,低聲指導實習生,告訴她如何返工。
實習生抱著本子,生怕他責怪,可是他只是輕聲細語,告訴她該怎麼做。
忽然想起當年,夏瑾嫻因為跟他戀愛,被同科室里的人排擠刁難。
在一次大型會議之前,排擠她的人故意把材料弄錯。
他發現的時候,文印室已經下班了。
於是聯繫了一家廣告公司,可發過去之後因為解析度和字體的問題,印刷出來全是錯的。
最後只能兩個人一起趕去廣告公司,重新排版校對印刷。
那天晚上也是這樣的天氣,通宵忙碌到3點,兩個人本打算就著凌晨清冷的空氣回公寓。
她淘氣地呵出了水汽來,變成了淡淡的薄霧,而她的笑容隱在那水霧之中,變得朦朦朧朧的,讓他心動。
後來覺得這樣通宵的經歷也甚是難得,乾脆決定不睡了。
他把車停在世紀公園,然後兩個人一起沿著世紀大道一路走,看那座繁華都市的晨曦初露,旭日東升。
仿佛也不是什麼很遙遠的事情,仿佛她還在身邊,只是人生,過著過著,以為一年兩年很是漫長,可再回頭,八年也不過是彈指的光陰。
韓韻終於結束了嘮叨,許晏清對她道,「我知道了,你什麼時候要我陪著你去演戲都可以,告訴我時間。」
韓韻再度暴躁道,「許晏清!」
許晏清掐了電話。
他至今不明白,十多年了,韓韻到底為什麼不死心?
還是享受這種強扭的瓜不甜的樂趣?
她是有糖尿病嗎?
是為了享受權勢逼人的快樂,順便沉浸在自己的愛無限偉大的幻想里,用這種近乎自虐和虐人的方式,來體會求而不得的爽感?
還記得他們新婚之夜,韓韻甚至不死心的告知,她通過她的「走狗」,讓夏瑾嫻得了個行政處分。
如果不是這樣,他何至於妥協至此?
那天,他終於是認命,告訴自己和她,「好好過日子吧。」
但,單身都比這樣的婚姻幸福。
實習生留下繼續調整材料,許晏清乾脆陪著。
他在兩年前,藉口自己身體不好,又兼業務繁忙,怕影響韓韻,搬回了附近的小公寓住。
當時韓韻看他的那種眼神,讓他總疑心她又要出什麼花樣,可他厭倦了,只想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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