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聞卻說:「或許他們的夫妻關係已經名存實亡了。」
洛譯:「不能理解,如果不愛為什麼要結婚,為什麼不離婚?」
「有時候,結婚也未必是因為愛。」陳聞轉過頭看他,好奇問:「洛隊家裡沒有催過婚嗎?」
「……」洛譯很想否認,但:「別明知故問。」
哪能沒催過呢。
自從洛譯當年勇敢出櫃,他媽媽就年年催婚,恨不得天降女友,讓洛譯變正常——甚至還打過李宣主意,剛好李宣爸爸也是那麼想的,兩家人特別想撮合他們,可惜他們只是哥們兒。
洛譯媽媽已經算很好的。
她能理解洛譯喜歡男生,但她想不明白洛譯為什麼不喜歡女生。
隔壁接待室里,李宣對著滿臉緊張的程花犯愁。
程花什麼都不說。問她認不認識死者,不認識。問她昨晚來酒店的是什麼人,不知道。最後問她是不是得罪了王家的人,她才遲疑地點點頭。
可具體得罪了誰,她又緘默不言了。
李宣想了想說:「你知道前兩天,程艷在嘉瀾酒店跳樓了嗎?」
程花那張風韻猶存的臉,終于波動:「什麼?!」
李宣沉聲說:「當時我們打過你的電話,但你一直沒有接。」
程花有些崩潰:「她真的跳樓了?」
李宣:「是的。但跳樓原因還在調查。」
程花搖搖頭,一手撐著額頭,仿佛十分痛苦。
「對不起。」程花不知所措地擺手,「我欠了一屁股債,所以一直不敢接陌生電話。」
「程艷的跳樓絕非偶然,我想,你作為她的姐姐,也不忍心她死的不明不白吧。」
程花難過地低著頭,眼裡似有淚水。
洛譯回辦公室看監控,看了一會,發現一個問題。
因為監控不太高清,前幾次他沒發現,這次他仔細看,才看到抬著屍體進來的人,穿著一樣的工作服,而且很眼熟——百齊製藥廠的衣服好像就是這樣!
陳聞在一旁看,也說出了同樣的思路。
看來這事和百齊製藥廠脫不了干係,洛譯有些煩悶,先點了兩個人去百齊製藥廠找人。
不久後,李宣從接待室出來,將情況說明。
她無奈道:「程花說她半年前為了酒吧運營,借了一筆高利貸,但是經濟不景氣,她還是難以維持酒吧的生意,越來越虧錢,所以一直到現在都沒還上。當初借了五萬,現在利滾利要她還八萬。」
「多少?!」洛譯詫異,「這群放貸的真是膽大包天!」
李宣喝了口水:「重點不是這個,而是,你沒發現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