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譯問:「什麼問題?」
李宣:「酒吧的經營人是她老公,按理說缺錢也應該和她老公說吧?我昨天查的,她老公名下有三家酒吧,程花管理的是地理位置最偏的一家,經營不好,她老公卻不管不問。」
想到程花老公那個樣子,洛譯不悅。
顧曉晨將程花老公的筆錄給李宣,看完後李宣果然很生氣。
「這都是什麼人啊?!」李宣憤懣,「換我我早離婚了!剛剛問程花她老公的問題,程花還維護說她老公很忙,不想用酒吧這點小事打擾他?我呸!」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吧。」顧曉晨喃喃道。
李宣無語:「你怎麼還解釋起來了?」
顧曉晨連忙擺手,表示自己沒別的意思。
李宣繼續說:「程花說半年前借了高利貸,應該就是王家的。昨晚那兩個是來討債的,她嚇壞了,完全不知道怎麼辦。然後死的那兩個,她的確不認識。」
洛譯點頭:「她還在局裡吧。」
李宣說:「還在,我沒讓她走。」
「敢放高利貸的,一般都和賭場有關,他們需要有經濟來源,需要有誘餌。」洛譯說,「那些賭鬼賭到上頭,就和那些人借錢,繼續賭繼續輸。想借高利貸也得有點門路。我得通過程花找到那群人。最好能找到地下賭場,找到孟何。」
李宣說:「對了,程艷的事,我還沒有細問。」
洛譯沉思:「晚點我來。」
該到飯點了,他們商議著去哪裡吃。
這時,市局門口進來兩人,都五六十歲,頭髮半白。雙手十分粗糙,是常年務農留下的痕跡。
那是程艷的父母,今天趕早班車,風塵僕僕從山疙瘩的東水鄉過來。
洛譯去對街打包午飯,顧曉晨和陳聞接待了程父程母。
正好程花也在,一家人在接待室里,忽然大眼瞪小眼,十分尷尬。
程母的眼眶有些紅,看到程花很詫異:「你咋個在這裡?」
程花有些不客氣:「我不在這裡在哪裡?」
程母被嗆話,一瞬間委屈起來:「就是你沒得看好你妹妹,不然她咋個能跳樓嘛!」
程花生氣:「我沒得看好?!」
這和上午的她判若兩人。
上午她很驚慌失措,話也說不順暢,好像受驚的鳥兒。現在卻像個機關槍,嗒嗒嗒可以不停用嘴輸出,反倒更像個人樣。
「你看看你穿得都是啥子?」程母站在程花身旁,揪著對方的衣服——程花穿著皮外套,裡面是一件閃閃的衣服,露腰吊帶,下半身是包臀皮裙,黑色破網襪,一雙高跟鞋。
這麼穿其實沒什麼問題,甚至還挺好看,很顯程花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