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里的鄭樂於瘦弱不堪,而他堅持健身骨骼勻稱,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書里的鄭樂於不善言辭朋友不多,實際上他雖不是言辭一流也稱得上幽默詼諧,起碼朋友們都說他是有點冷幽默在身上的。
最後書里的鄭樂於很窮,而他是個富哥。
不對,鄭樂於突然意識到。
為什麼季柏這些天來對他的態度和書里不太一樣。
當初看這本書的時候,他就有些厭煩季柏對鄭樂於的態度,因為季柏始終是把鄭樂於當成一件觀賞物來看的,這件觀賞物高高在上,但是又脆弱易碎,他貧窮,堅韌,但是又格外美麗,恰恰好能引起他人的攀折欲和摧毀欲。
書里的季柏看鄭樂於的眼光就是這樣,帶著情色意味的審視。
但是現在不是這樣,鄭樂於雖然能感受到季柏投射在他身上的情感,但是這並不一樣。
對方的目光中並沒有凝視。
原因是什麼?他是個富哥?所以他不再是一個放在更低的地位然後可以任意輕賤的對象?
他無厘頭又有些幽默地想。
不過這也不失為一種好方法,讓對方發現他不是個任人宰割的小白花,對他有利而無害。
他露出一個輕巧的微笑來。
第06章
還有幾天就要國慶了,寢室里的人大多都要準備回家。
計算機專業和金融專業不太一樣,他們課要多一點,所以早出晚歸的就變成了寢室的其他三個人,鄭樂於比他們要清閒一些,於是沒事就去泡圖書館。
這天譚青為國慶回家收拾行李的時候,東西死活塞不進去。
「你回一趟家怎麼帶這麼多東西?」
高霽很是嫌棄地幫他合箱子,但是他倆合力壓,也沒把箱子合上。
「你到底為什麼要帶這麼多東西回去?」高霽看了看自己被壓紅的手,懵了。
「哇,誰能想到北方的天氣這麼幹,我有好多衣服都用不上了。」譚青盯著這個張開口卻沉默的箱子說。
鄭樂於本來戴著耳機在抄軍訓心得,聽到這話把筆一頓,然後修長的手指把耳機給扒拉下來了。
「我來。」
這句話好比克星,一下子就制住了跋扈的箱子。
因為鄭樂於對箱子進行了殘酷鎮壓,並大獲全勝。
鄭樂於幫他把行李拉上拉鏈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邊角還有幾本書,不由得開口說:「這箱子這麼重,有你這些書的功勞。」
他這透著淡淡調侃的話讓譚青有些哭笑不得:「這都是我妹塞箱子裡的,她不知道從哪藏的小說,藏著藏著就藏到我箱子裡了。」
當然他也看了就是,他撇了撇嘴,沒忍住泄出幾分笑意。
「對了,你國慶不回家?」
他和鄭樂於都是S市人,本來想著和鄭樂於一塊回去的,但是對方這麼久都沒收拾行李,似乎沒有回家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