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承認你很厲害。」季柏籃球打得也不錯,不過不是那種進攻型,在投籃這方面弱了點。
鄭樂於拍了拍手裡的籃球,將它往旁邊一丟,就恰好丟掉了旁邊人的懷裡。
季柏脖子上的紅痕太刺眼了,鄭樂於雙手環抱在胸前,倚著籃球架,從這個角度看著季柏,恰好完全看得清對方脖子上的紅痕。
他內心嘖了一聲,最後還是問了出來:「你脖子上這是什麼?」
季柏摸了摸脖子,腦海里一翻就想起來了,他渾不在意地說:「哦,蚊子咬的。」
他說的這是大實話,他O型血,從小到大被蚊子咬是概率都比周圍人要高。
已經是十月底了,居然還有蚊子嗎?鄭樂於換了個姿勢繼續倚著,內心卻對季柏的這種說法持懷疑態度。
他看向這人似乎毫不在意的態度,內心還是有點不爽。
就算是在外面亂搞,也得注意點安全吧,他側過頭胡思亂想。
第28章 又出場了
鄭樂於在想什麼,季柏大概是猜不到的。
他只是看鄭樂於的眼神有意無意地朝他的脖子瞟,還有些困惑地伸手往脖子上摸了摸。
鄭樂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像是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多明晃晃。
他坐在籃球筐下的台子上,季柏盤腿乾脆地坐在地上,往後倚靠著台子,在太陽下有些閃閃的頭髮很好看,看上去也很好摸。
但是鄭樂於沒有上手摸,這時候他才忽然發現季柏確實有迷惑人的資本。
笑起來就很甜,連頭髮在太陽下也閃閃發光。
完全看不出來海王的本質。
他的視線若無其事地往旁邊移了移,最後落在了手裡的鴨舌帽上。
剛剛他打球就把帽子脫了。
現在他看著手裡的帽子,這帽子是他剛上高中的時候哥哥送的,他不算是個戀舊的人,但是依舊把它帶在身邊。
他的目光落在上面,實際上在走神。
反倒是季柏,看他的視線一直落在這帽子上,還有些好奇地仰頭去看。
他盤腿坐在地上,比鄭樂於坐的矮了一大截,這樣一仰頭,恰好能看見鄭樂於手裡把玩的帽子。
這頂帽子沒有什麼特別的,純黑,乍一看很符合鄭樂於的形象,酷酷的,季柏沒忍住彎了彎眉眼。
他長得確實也好看,是一種不同於鄭樂於的好看,高中時隔壁班有文藝的女孩子談起他,說他身上有流浪詩人的特質,像是一縷不羈的、不會為他人停留的風。
他就這樣仰著頭,露出脆弱的脖頸,黑色碎發完全披露出來,露出了含笑的眼,連臉側的酒窩都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