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背後必定有些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被包紮得仔仔細細的友人突然站了起來,朝鄭樂於走去。
誒、誒?
沈藝池剛剛才趕過來,甚至沒來得及知道是對面的兩個人搭救了祝賀。
祝賀的腿也被繃帶包紮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傷得多重,但他走起路來行雲流水,完全不像前不久才在巷子裡被人揍了一頓。
他停在了鄭樂於面前。
季柏在旁邊挑了挑眉,不知道這人在打什麼主意,藥袋子被他往上提了提,纏在了指間。
現在是兩個病號在對峙。
然而祝賀居然只是抬眼看了看他們兩個,然後輕聲開口:「多謝。」
這一聲極輕,在醫院有些嘈雜的背景音里,差點讓人聽不清。
但是裡面所表達的意思卻相當明確,哪怕是從這種脾性的人嘴裡吐出來,也顯得相當真摯。
鄭樂於沒有說話,於是季柏搶開話頭:「不用謝。」
「掃黑除惡人人有責嘛。」他露出個燦爛的笑容。
趕在友人後面來的沈藝池也被這個笑容閃了眼。
所以,居然是這兩個人救了他的好友嗎?他頓下了腳步,停在了祝賀身後,若有所思。
這也太巧了,前幾天才剛剛見過的鄭樂於,還有他們多少聽說過一些的季柏。
鄭樂於知道背後的事情不止這麼簡單,至少不會是一個簡單的搶劫故事,他接著季柏說道:「舉手之勞而已。」
「但是,我是說,你可以解決好嗎?」他最後還是沒忍住問。
這句話一出,季柏側眼看了看他。
這個面前被包紮得緊實所以顯出了幾分瘦弱的黑眼睛的年輕人開口:「沒事,和前幾天那個競賽的事有一點點關係而已,但我會處理好的。」
這時候他就算稱不上溫文,也實在是冷靜,仿佛兩個小時前罵人罵得狗血淋頭的不是他一樣。
他的身上這時候呈現出一種驚人的突破了一些生理限制的生命力,眼睛亮得驚人:「因為我已經有新的辦法了。」
這是搶劫帶給他的靈感。
鄭樂於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但是他能看出來,祝賀大概有同時做天才和瘋子的潛質。
他不動聲色地拉著季柏後退了小半步。
不知道想到什麼辦法解決競賽策劃案事件的祝賀很快就急匆匆拉著沈藝池走了。
反倒是只因為踢人時扭到了腳的鄭樂於還沒離開醫院。
「你之前認識他們?」季柏有些疑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