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肉在醋里滾了一圈,葉行眠咽了咽口水,剛覺得自己行了準備上手,蘸了醋的肥蝦就到了自己碗裡,一愣。
「會了嗎?」
「...」
葉媽媽喊葉行眠的時候,葉行眠正把蝦子甩到了齊硯碗裡,醋汁在齊硯純色的羊絨衫上染上暗黃痕跡。
他也是愣了會,誰知道會飆汁啊,心虛的覷了眼齊硯臉色,齊硯低頭,目光停在那道淺色痕跡上好一陣,擰眉,緊抿著唇,葉行眠就不爽了,又不是故意的,衣服也不是不能洗,生什麼氣啊。
他站不住腳的憤怒在他媽清咳了兩聲後,望過去,然後瞬間臉垮了。
葉媽媽眼神警告,葉行眠瞬間就委屈。
委屈跟發大水一樣,止都止不住,他媽根本不知道齊硯對他做了什麼,齊硯對他有多無情,就只被齊硯裝出來的表面給欺騙,不管他怎麼解釋,他媽都覺得是他的問題。
「媽,阿姨。」
齊硯出了聲,葉媽媽立刻笑靨如花。
「我上樓換件衣服,不小心弄到料汁了。」
齊硯有潔癖,齊媽媽也有,看到衣服上的醋汁也受不了讓人去換了。
在齊硯絲毫沒有抖出葉行眠,而葉媽媽目睹了發生的全過程,又一次眼神譴責葉行眠,葉行眠徹徹底底崩潰了,這個家太冰冷,待不下去了。
「爸,給我來點。」
葉行眠杯子碰了碰他爸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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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硯換好衣服下來,落座聞見很濃的酒味。
葉行眠杯子裡冒出來的。
「小硯也得來點,男人不會喝酒那不行的。」
葉爸爸給齊硯直接滿上,齊硯看清那是家裡叔伯釀的白酒,純的白酒,自家的比外頭賣的還要烈幾分。
「齊硯能喝的,小眠酒量肯定是比不過。」
齊爸爸對兒子的酒量還是知道點,葉行眠聽了就不服。
「叔叔,這沒喝可不一定。」
他字典里就沒「輸」這個字。
齊媽媽笑眯了眼,「那你們兩比一個,反正是在家裡,醉了也不怕。」
葉媽媽給獎勵,「贏的那一方,我給額外包個紅包。」
四個家長看熱鬧不嫌事大,齊硯推拒也推拒不了,只說把手頭這半杯喝了就差不多。
葉行眠拍板,「我喝一杯,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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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行眠高估了自己,白酒半杯下去,他基本已經天旋地轉,撐著表示那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