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可能,喻老師這麼說,是因為你根本就是呢?」
紀由心猛地回頭,便看到許頌抱著手臂靠在牆上,看著他悠悠地道。
因為剛才的騷亂,整個採訪被迫終止,他一過來就看到紀由心在這裡發脾氣,沒忍住出言諷刺。
「許先生。」周捷態度專業而冰冷,「我的藝人現在情緒不好,希望你不要火上澆油,這對你也不會有什麼好處。」
「威脅我啊?」許頌不屑,「我還真就不吃這一套。」
他繼續對著紀由心攻擊:「怎麼,聽到有人當面評價你是花瓶很難以置信?難道你身邊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你這個真相?還是你以為,網上對你的那些評價都是空穴來風?都是所謂的對家黑你的?清醒一點吧,你就是演技很爛,爛得令人髮指,如果不是你的那些粉絲,你根本就不會有戲演。」
「許先生!」
「周捷!」
紀由心阻止了他,大步走向許頌,眼角因為憤怒的原因泛著淺紅:「花瓶又怎麼了?做花瓶也要有做花瓶的資本,你倒是也想做,你配嗎?」
他扯了一下嘴角:「我知道你針對我是為什麼,我告訴你,我紀由心,從來不會也不屑去搶別人的角色,如果不是我的經紀人看重楊導,我才不會演什麼雙男主,因為我天生就是主角,一直是也永遠是,這是你求都求不來的,再羨慕嫉妒恨也沒有用。」
「呵。」許頌臉色發白:「你儘管這麼自我安慰,你看看整個劇組裡有幾個人看得起你。」
「我不需要別人看得起。」紀由心揚起下巴,「你們只需要知道,就算你們再看不慣,我也會一直紅,如果我是花瓶,那你就連花瓶都不如,你高興了?」
「你!」
「許先生!」
周捷再次站到紀由心身前:「我再警告您一次,請您現在立刻離開,不然我不敢保證你後面會不會曝出什麼不好的新聞,請你離開!」
許頌看了他一眼,滿腔怒火無處發作,又看看紀由心,終究是甩手走了。
許頌走了之後,他把紀由心帶到另外一個空著的辦公室,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他的杯子遞給他:「別生氣了。」
紀由心垂著頭,並不言語。
他從小在聚光燈下長大,享受過最大限度的愛也經受過最多的惡意,他不在乎別人喜歡還是討厭他,但是方才許頌的話提醒了他,這個劇組裡,除了楊導和蘇桉,叫得上名字的演員似乎沒有人拿他當朋友,尤其那個喻少閒,對其它人都還不錯,好像唯獨討厭自己,想到這一點,讓他有些受挫。
這個該死的喻少閒,他眼睛是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