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
屋內兩人異口同聲,然而晚了,梁聰推開木門,只見牆角的單人床已經四分五裂,廢墟上交疊躺著喻少閒和紀由心,後者還壓在前者身上,他瞬間明白了什麼,用手捂住嘴:「二位,雖然我很理解你們AO共處一室,年輕氣盛乾柴烈火,但這可是廟裡,菩薩和佛祖都看著呢。」
「怎麼可能?」紀由心反駁,「這麼晚了,菩薩和佛祖都下班了,才沒空管我們。」
……
「說,說得也是。」
梁聰沒想到紀由心如此堅決,不好意思地道:「那,我,我就不打擾了,你們繼續。」
他點頭哈腰地出去關上門,連連念了兩句「阿彌陀佛」。
「別睡了。」
喻少閒長長呼出一口氣,坐起身的同時單手把自己身上的人提了起來:「我看你也根本不想睡。」
之後紀由心縮在牆角看著喻少閒從隨身背包的錢夾里掏出一千元紙幣放在床頭作為賠償,之後又翻出一個筆記本一隻鋼筆,放在另一床上,手指點了點:「寫。」
「寫什麼?」
「檢討。」
「哦……」
三分鐘後,紀由心蹲在床邊,一筆一划地寫檢討:「親愛的御弟哥哥……」
「沒有哥哥,也沒有親愛的!」喻少閒嚴厲糾正。
「哦……」
「尊敬的御弟先生,很抱歉我弄壞了你們的床……」
「叫師父!什麼御弟!」
「我知道了……你別這麼凶麼……」
二十分鐘過去,房間裡漸漸安靜下來,紀由心趴在檢討書上,竟然就這麼睡著了,喻少閒俯身把人抱起來安放在床上,之後把檢討撕下來和錢放在一起,重新關上了燈。
紀由心小小地哼唧一下,攥住他的袖子:「喻老師……」
「小傻子。」喻少閒手指蹭蹭他柔軟的側臉,就這麼靠著床邊的牆壁合眼睡了。
如梁聰所說,凌晨三點就有人敲門叫起床,紀由心迷迷糊糊被拖起來,一接觸到漆黑夜空里的冷風立刻清醒了,還好攝製組給每個人都準備了羽絨衣,不然他覺得自己能凍死在這裡。
攝製組和嘉賓一起頂著漆黑的天幕向山上走,紀由心剛開始還能堅持,過了一小時就哼哼唧唧地去拉喻少閒衣角了,梁聰一邊氣喘吁吁一邊瞠目結舌,心說喻影帝脾氣不錯啊,體力也不錯,昨晚床都搞塌了,今天還能拽著拖油瓶一起上山,這就是愛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