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捷點點頭,雖然紀由心絕大多數時間是不喝酒的,但為了以防萬一,醫藥箱裡還是備了一些,再加上他那個科學怪人哥哥,常常讓人給紀由心送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所以他為紀由心隨身攜帶的箱子裡可謂應有盡有,甚至有時候他會懷疑自己過不去安檢。
喻少閒本想囑咐些什麼,忽然反應過來這人才是紀由心的助理,也就忍住回房了。
房門上鎖的聲音響起,喻少閒靠在薄薄的門板上,腦子裡都是紀由心紅著臉在他懷裡的樣子,月光下踮起腳要親他的樣子,以及脖頸上微涼細膩的觸感,他猛地睜開眼,難得煩躁地三兩下解開襯衫扣子走進了浴室,寒秋的夜晚,沒有開空調的室內有些涼意,他卻恍然不覺,直到冰冷的水兜頭而下,心底某處方才漸漸平靜下來。
第二天劇組要啟程返京,無奈紀由心昨晚喝多了酒,周捷怎麼也叫不起來,劇組一行人在樓下等了二十分鐘,楊念茲頻頻看表,這時喻少閒忽然出現,他穿著一身黑色風衣,手裡提著一個袋子,似乎剛剛從外面回來,楊念茲放下車窗,招手叫他過來:「你家小紀在上面賴床,能不能煩請您去叫個……,啊不叫他起床,他喜歡你,你說話管用。」
喻少閒想了一下:「他昨晚喝多了,現在應該不舒服,你們先走,之後我開車載他回去和你們回合。」
也不失為一個辦法,楊念茲接受了他的提議,忽然瞥見喻少閒手裡提著的早餐,感動地伸出手:「你怎麼知道我沒吃早飯?」
喻少閒不著痕跡後撤:「這是樓上那個沒起床的,畢竟一會兒還要趕路,我怕他胃裡難過。」
而且紀由心之前誇過這家的海鮮粥好吃,他那個三餐都按營養師食譜的飲食,難得吃點正常人的東西。
「不是,這家早餐店,距離這裡至少五公里,你們才認識多久,就為了他吃個早餐跑了五公里,而我們,我們認識多少年了!分一口都不行?」
楊念茲大為震驚:「這到底是他追你,還是你追他啊?」
喻少閒轉身就要走,突然被叫住,楊念茲從車裡遞出一個袋子,抑揚頓挫說:「這是昨天那個年輕小A讓我轉交給小紀的哦~聽說是親手打的糍粑哦~我差點忘了呢~你正好順路幫我送一下吧!」
……
喻少閒的手指動了動,一瞬間腦海里閃過無數個暗黑念頭:要不拿去偷偷扔掉算了,不行楊念茲一定會來拆穿,告訴他是別人送的也可以,或者乾脆威脅楊念茲毀屍滅跡呢……
終於過高的道德感硬生生壓下心中的惡魔,喻少閒語氣冷硬:「自己去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