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少閒忽然想到什麼,悠悠地說:「現在不說我罵你了?我什麼時候真的罵過你?」
被點到的人連忙討好:「沒有沒有,喻老師最好了。」
「嗯。」
「還算順耳。」
喻少閒看著紀由心高興的臉,心裡也有些高興。
他說過很多次紀由心不是小孩子了,可是當你真的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恨不得一直把他揣在懷裡護著,用盡手段讓他開心,他的願望就是你的願望,他的喜悲就是你的喜悲。
他微微俯身,將嘴唇輕輕貼到屏幕上,就好像在那人臉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我家小朋友,一直都是最勇敢的。」
掛斷視頻電話,辦公室的門重新被推開,夏鷗走了進來,紀由心期期艾艾地看著她:「姐……」
後者笑了一下:「既然喻老師都同意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紀由心雀躍地跳了起來,一把抱住夏鷗:「謝謝姐!」
「好了好了。」
夏鷗拍拍他的背,用手指點了一下他的鼻尖:「但是我們說好,現在距離你進組還有一個月,如果這一個月里,你能夠達到讓自己滿意的水平,我就答應你,如果不能,就乖乖的按照團隊的方案做,在此之前,我都會做兩手準備,知道了嗎?」
「知道了!」
紀由心熱烈地抱了她一下,聲音里都是掩飾不住的開心。
下班時間到了,公司辦公區的燈一個接著一個熄滅,白天人聲鼎沸的傳媒界頭部企業的辦公大樓變得空蕩而安靜,十三樓的練習室里,紀由心穿著質地柔軟的練功服,站在一整面牆的落地鏡子前,看著鏡中清瘦高挑的自己,激動又陌生。
他一開始就是作為公司最看中的練習生培養的,雖然最初進公司的時候也和其它的練習生一起練習,共用宿舍和練習室,但是才過了半年時間,因為他過於突出的表現,在評級考試中拿到了最佳分數,也正式被鎖定為出道預備役,就有了單獨的練習室直到出道。
他出事之後,也許是夏鷗的授意,公司一直為他保留著這間練習室,定期派人打掃,從沒有讓第二個人使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