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少閒明顯已經下了戲,正在酒店裡,身上穿著白t,剛剛洗過的頭髮還有些濕漉漉的:「你腳扭傷了?」
紀由心:「……」
周捷這個嘴不牢的!告狀就算了,能不能別告得這麼快啊!下次生日的紅包減半!
此時正在開車的周捷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念叨:「他說不能告訴夏姐,沒說不能告訴喻先生吧?」
紀由心只得掩飾性地用手遮住臉:「那個你聽我說……」
喻少閒眉頭皺起:「把手給我放下。」
「……」
矇混過關失敗,紀由心放下手,換上一副討好的樣子:「哎呀你不要皺眉嘛,你這眉頭一皺,100分的顏值都要變99分了!我真的沒事,已經去過醫院了,要是有事周捷早就讓夏姐把我綁在醫院了,沒事的真的。」
喻少閒知道他沒什麼大事,可這不能阻止他的擔心,還有不能陪在他身邊的愧疚。
可他再怎麼樣也沒辦法瞬移到那個人身邊,只好說:「給我看看。」
紀由心知道躲不過去,按照他的要求把鏡頭轉向受傷的地方,卻是一閃而過,之後解釋:「你看,真的沒什麼的。」
他偷瞄了一眼喻少閒的臉色,小心說:「你不要擔心了,也千萬別生氣呀……」
喻少閒哪裡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這人明明是害怕自己開口勸他放棄,緩和了一下神情,打趣說:「怎麼,這會兒不哭了?」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愛哭了?!小爺堂堂一米八鐵血真漢子,什麼時候愛哭了?!」
紀由心哪裡聽的了這個,立刻就反駁,卻聽喻少閒悠悠道:「是一米七九,小紀同志。」
紀由心:「……」
他哽了半晌,認真地看著喻少閒的眼睛:「你這樣會失去你的可愛小紀的,喻老師。」
喻少閒輕笑一下,紀由心這才反應過來這人是在故意逗自己開心,於是撇撇嘴,心裡卻禁不住想要是喻少閒在他身邊就好了,無論什麼事情,只要喻少閒在,總會好過一點吧。
看著近在眼前實際卻相隔千里的人,他心裡忽然有些空落落的,沒有宣之於口的沮喪和隱秘的恐懼突然在在這個時候占了上風,紀由心失神地看著天花板,喃喃道:「喻少閒,要是我真的做不到了,怎麼辦呢?」
屏幕上的面容帶著極少出現在他臉上的挫敗,像是養在花園溫室里的花遭受了一夜風吹雨打,讓人止不住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