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是這樣的。」
剛來就氣氛鬧僵,鍾叔連忙打圓場:「少閒你不要聽院長這麼說,院長剛剛開完一個會,一得知消息就推遲所有工作趕過來了,院長是擔心你的。」
「我擔心他有什麼用!生了這麼一個讓人操心的兒子……」
他轉向喻少閒,並起的手指隔空點著他:「我聽說你都已經受傷了還要堅持拍戲,你到底是為什麼?!難道這部戲比你的命還重要?還是今天拍完明天就要趕著上映?你真的讓我無法理解!」
喻少閒冷聲堅決說:「這是我的工作。」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就像你不會因為八歲的兒子生病而放下會議回家一樣,我也不會輕易因為任何事情放棄我的工作,而且我自己知道輕重。」
「你!你還記起你父親的仇來了!」
「我只是客觀陳述,不是記仇。」喻少閒回答。
「好!」
喻楚天知道自己理虧只好及時剎車,卻越想越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反正你也沒在乎過我這個做父親的,那小紀呢,你讓他為你哭成這樣,你就一點都不心疼?這就是你的責任感?」
紀由心哭了?
還是背著自己哭的?
喻少閒一愣,剛要繼續問,卻聽喻楚天滔滔不絕:「如果你當初聽我的,不要……」
喻少閒頓時感覺自己頭更疼了,他想抬手按按眉角,卻因疼痛沒有抬起來,終於呼出一口氣,語帶無奈:「您不會又想說,如果我當初聽您的,進了部院工作,而不是選擇拍戲,就不會有今天的事了吧……」
「我說的難道不對?」
喻楚天指著自己,還要說什麼,就撞上了喻少閒那淡然戲謔的眼神,這麼多年,他從未在這個話題上和喻少閒達成任何共識,只好重重一甩手:「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
起身走到病床前,他稍稍俯身打量著喻少閒,似乎要把人臉上看出個花來,父子倆很少這樣近距離接觸,喻少閒有些不自在,沒想到喻楚天確定喻少閒看上去還好之後還不夠,忽然上手在他身上按了一下,這一下不偏不倚正好按中傷口,疼得他「嘶」了一聲,喻楚天反而樂了,轉過身和鍾叔說:「行,看上去沒多大問題,不愧是我的兒子,身體素質不錯。」
鍾叔看看臉都快青了的喻少閒,張著嘴有一萬句話想說,心道哪有你這麼當爹的,兒子躺在病床上,你拿他當小白鼠來了?你這種行為真的很難讓人相信你不是報復啊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