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生你的氣。」
喻少閒揉揉他的頭:「我只是在思考。」
「思考什麼?」紀由心抬起眼,滿臉不解。
喻少閒用兩根手指捏住他的臉,用了力道手下皮膚泛起紅痕:「我在想,某個小朋友怎麼會這麼氣人。」
紀由心咬了一下嘴唇,眼巴巴看著人:「好哥哥……」
「別叫我哥哥,研究院裡的那位才是你親哥哥。」
喻少閒冷笑一下:「吵個架就不接電話,隨隨便便離家出走,甚至還想夜不歸宿,哪來這麼大膽子?」
聽著自己的罪狀被一樁樁數落,紀由心低下眉眼:「下次不敢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喻少閒切齒,誰不知道某紀姓頂流最是嘴甜。
沒有信譽的紀頂流一咬牙:「真的不敢了……再有就……」
「就怎麼樣?」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只要你別生氣了……」
似乎為了看某人的真誠程度,喻少閒抬起紀由心的下巴,讓他直視著自己:「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嗯嗯。」紀由心萬分真誠。
「好吧。」
喻少閒放開他,拿起放在一邊的粥碗:「先把早餐吃了。」
他坐在床邊,一勺一勺餵紀由心喝粥,紀由心沒想到自己還能有這等待遇,喝到一半,忽然唏噓:「喻少閒,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他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知道以自己嬌縱任性的程度,以前的助理都跑了十幾個,喻少閒怎麼會這樣包容他,以至於到了連他自己都不可思議的程度。
被問的人輕笑一下,伸手在他鼻尖颳了一下:「我有什麼辦法……」
「思考了一晚某位小朋友為什麼這麼氣人,最後也沒得出答案。」
「唯一的答案是,他都這麼氣人了,我怎麼還是這麼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