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吻不知持續了多久,喻少閒方才放開他,alpha清泉般的信息素漾開在整個房間,又像是一張網將人牢牢捆縛其中,喻少閒的呼吸一下下落在耳側,聲如寒冰:「之前說過,敢不接我電話該怎麼樣?」
紀由心躊躇道:「我……」
「我都給你送花了。」
「我是你送束花就能糊弄的?」
喻少閒重複一遍,語氣嚴厲:「自己說的,敢不接電話,離家出走,怎麼辦?」
「說話。」
紀由心一咬牙,聲音極輕:「就……隨便你怎麼樣。」
「好。」
喻少閒扯著他的胳膊把人帶到化妝檯前,沉聲吩咐:「轉過去。」
紀由心不知所以地看著他:「喻老師……」
「再撒嬌就罰得更狠。」
喻少閒冷聲:「轉過去。」
紀由心只得手指撐著桌面,面對著鏡子轉了過去,下一刻衣料窸窣委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化妝間響起,紀由心猝然回過身,細白的手指抓住他的手臂,慌亂道:「喻少閒。」
喻少閒的形容冷峻,目光深寒,沒有半點容情的樣子,修長有力骨節分明的手掐住他的腰,一字一頓:「繼續。」
紀由心的心跳如同擂鼓,一下敲擊在耳膜上,羞恥混雜著疼痛讓他臉側紅成一片,最終咬了一下嘴唇,手指死死扶住桌面,指尖用力到泛白,一下下顫抖。
巴掌聲響在耳邊,不知過了多久,他的下巴被人用力扳了過去,喻少閒摩挲著他微微發抖的下頜:「受不了了?」
紀由心眼淚已經不知道流了多少回,睫毛濕潤在燈光下閃著光,omega素白的臉浸在汗水和淚水裡,薄軟如月光下的梨花。
他泛紅的眼角轉向喻少閒,聲音哽咽,小心翼翼問:「你消氣了嗎?」
喻少閒語氣雖然依舊冷硬,卻帶了不易察覺的心疼:「一點。」
「那好吧。」
誰讓是自己惹了人呢?
紀由心轉過身來,緩緩蹲下,因為疼痛而皺了眉,含住他食指的指尖,如同小貓一樣輕輕吮吸,抬起頭來一雙乾淨的眼睛看著他:「這樣,能不能不生氣了?」
喻少閒目光幽深,聲音沙啞,指尖掃過omega泛紅的下唇:「你確定?」
「我想要。」
喻少閒的手放到他的頭頂,用力揉了一下:「那就忍住。」
混雜不明的聲音在化妝間裡響起,有人「嘭嘭」敲門:「喻先生,導演在找您,我們要出發去慶功宴了。」
喻少閒的聲音低沉不穩:「我知道了,你們先過去,我一會兒自己過去。」
「可是……」
「不用管我。」
他難得對工作人員如此生硬,外面的人停頓一下,還是答應著走遠了。